大伯母已是能手,娘也能搭把手。可爷爷的一本生意经便只有小叔一个人懂了。
于是,爷爷没走多久,小叔便开始哭穷,说爷爷为人太好,做生意时常常帮助有困难的人,很多东西又可以赊账,现欠着很多老板的货款没有给,家里亏空多少多少等等。
不仅仅是哭穷,没过多长时间,家里陆陆续续便来了很多上门讨债的人,口径基本都是说爷爷在世的时候,欠了多少多少货款没有给。
家里人来人往,好多都是伸手要债的,偏偏又都有欠条,白纸黑字往那一摆,不还也不行。
大家共同支撑了近两年,终于在林美玉8岁左右,有一天,娘对她说:“美玉,我们要离开林宅了。去和奶奶道个别。”
就这样,林美玉便和爹娘大伯一起搬到了山溪村,大伯住了祖宅,爹娘住了另一间小茅屋,也就是他们现在住的房子。
大伯和爹是自愿离开林宅的。
因为小叔骗他们说,要卖了林宅还爷爷欠的外债。他们当然死活都不同意,林宅是爷爷一生的心血,绝不能在他们手上卖掉。见大哥二哥如此坚持,无论如何也不肯拿出两房的房契,小叔也只得作罢。
没过多久,小叔便说想将林宅租出去,也好缓解一部分债务压力。
商议良久,结论是:大哥二哥搬出去,他在家里坐镇,争取早日还清债务,好让大哥二哥早日回到林宅。
这一搬出去,便是四年。
四年里,当大家得知林宅并没有租出去,而是小叔娶了二房、三房,各自住了一套院落,林宅热热闹闹成了小叔一个人的天下之后,都明白上了小叔的当。
虽然手里各自攥着房契,然而每次去找小叔理论,各院的小婶子们都是齐心协力,哭哭啼啼,打打骂骂,自己梨花带雨,孩子屁滚尿流,搞得大伯大伯母和爹娘狼狈不堪。
又兼奶奶也束手无策,顾头顾不得尾,看着一屋子大的小的鸡飞狗跳、哀哀可怜,气得每次都又哭又骂:“这都是造的什么孽?!老头子,你看到了吗?三个孩子为了林宅,吵了一次又一次,闹了一次又一次,可怜我这个孤寡老太太,操碎了心,却帮不上忙。人家养儿防老,我养儿老得快呢!”
最后那次,林美玉记得是她10岁时,小叔避而不见,小婶带着二房、三房和一堆娃娃寻死觅活,奶奶便哭得凄惨:“老头子啊,你把我接去吧。三个孩子这样子闹腾,你就行行好,把我接去吧!”
见奶奶实在是太可怜,手心手背都是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