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的丫头,当初要不是他念在冯家长子是村里唯一的童生,拿出做里正的威严,这丫头在那时就没了小命,如今能为村里人舍了性命,也是她报答族里人的时辰到了。
冯旺越想心里的愧疚越淡薄,心里一片敞亮,他阴郁的面色也轻松起来。
放下手里的茶碗,又想起要说的话很是不近人情,他又故作悲伤的开了口,“金堂哥,这好几个月都不见一丝的雨水落下,眼瞅着族人要卖儿卖女的,你老弟这里正实在是犹如油煎啊。”
“哎,谁说不是呢,我家的日子更是难熬啊,沁瑶那丫头的身子这几日是越发的不好,别说给那可怜的丫头弄口好吃食贴补贴吧,就连米粥都喝不上了,愁的我是半夜都不能合眼啊。”家里早已经没米下锅,大孙女还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冯老婆子姜氏也是接连的叹气。
“金堂嫂子,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家日子难过,要不是沁瑶那丫头拖累,你们兴许还能熬过这灾荒年啊,可惜了你们二房的青阳小哥俩啊。”冯旺在木凳上磕着已经灭了的烟斗,虚伪的说着怜悯的话。
在堂屋门外偷听的二媳妇秦菊花在心里暗自骂着,可不是嘛,要不是那小灾星祸败,如今他们岂会饿肚子,就是到年底不落雨,冯金堂家也饿不死人!
要真是为了那该死的小灾星,自家两宝贝儿子饿死,瞧你们这俩老不死的咋有脸去见冯家的老祖宗!
由于愤恨公爹和婆婆的偏心,她手里的指甲都挖进了掌心的肉里。
虽然冯旺说着放在心窝里疼的孙女不好,可是念在当年他也救过自家丫头的命,冯金堂两口子也没怪罪。
冯旺见他已经提起二房的俩小子,这老两口都无动于衷,他心里冷笑,已经到了这节骨眼上,你们这把老骨头还这样硬,把个没用的丫头片子捧在心尖尖上,怪不得二房媳妇整日的指桑骂槐的。
他不再有所顾忌,一针见血的说着,“金堂哥,金堂嫂子,童男聂家大爷已经定下了,我来可是要和你商议祈雨童女的事情。”
听到冯旺提起童男童女,自家沁瑶的命格可是附和那童女的要求,姜氏的眼皮骤然直跳,她的脸色也变了,嘴唇一阵阵的哆嗦,“他……他旺叔,你说今年祈雨要行老……老规矩了?”
同样焦急的冯金堂见老婆子吓得面无人色,他心里也像刀子剜着的疼痛。
可是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活的就是这张老脸,怎会让里正被自家老婆子弄的下不来台,立即黑着脸呵斥着,“你个瞎眼老婆子叨叨个啥,没见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