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守承若。”没有办法给小朋友解释,若离只好将坚持的理由说了一遍。
“以后一脉也给姑姑写张赎身契,先将姑姑赎出来,然后再写张卖身契,姑姑就给一脉做夫人。”甄一脉带着童音很认真的说。
若离忽然感觉眼泪不听话的流了出来,这些天的辛苦真的很值,先不说为原主做什么,为见到孩子做什么,就冲着甄一脉这短短的不到一个月时间对她的依赖,也值得。
十年后的孩子估计也是这样黏着她。
心里温暖,也软了下来,甄珠儿甄贝儿满打满算不到十五岁,还是孩子,天寒地冻,屋子又四面透风,便穿上衣服下了炕,开门一看,甄珠儿姐妹两屋里的灯还亮着,甄贝儿趴在炕洞口撅着屁股拿着灰耙,甄珠儿捂着鼻子站在一边。
“起来我看。”院子里浓烟滚滚,若离拉了一下甄贝儿,甄贝儿站了起来满脸是灰。
甄珠儿哼了一声,站在了一边,若离很快的将炕烧热,转身回去,走到门口一抬头朦胧的月光下鲍天麟鲍天角站在墙那边,如鬼魅。
“鲍天麟,好好的三更半夜站在那里做什么?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气呼呼的对着两人喊了一句,不敢直呼鲍天角便直呼鲍天麟。
“你出来才吓死人呢?刚才是谁装聋作哑的不出声的,怎么这会出来装好人了?”鲍天麟没说话,鲍天角语气轻轻却极具威严。
若离知道他是在责怪自己,他替她做了黑脸,她却出来装好人。
只好脸上堆起讪讪地笑:“都是我不好,怪我话说的很硬事做的很软,你不会和我一般见识吧,”
“你有见识吗?没看出来。”鲍天角很有形的丹凤眼微微向上挑了挑,嘴角露出一丝怀疑。
“没有,一点都没有,我是女人,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若离很自觉地自我评价。
经常对着上级做批评和自我批评是一种百战百胜的生存之道,虽然鲍天角现在不是她的领导。
鲍天角嘴角一扯:“没有见识倒很有自知之明。”说完转身回屋,背影清瘦飘逸,衣抉飘然。
若离心里一动,神姿仙态啊。
“贝尔妹妹快去睡吧,小心着凉。”恍惚之间,鲍天麟变声期的闷重声音将她唤醒,回头一看甄珠儿甄贝儿都站在身后,见她回头,一起转身回去。
早早起来,扫完院子就去做饭,趁天气还好若离想多备点柴禾。
心里想着今天就不用麻烦鲍天麟了,山背后也住着人还有大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