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的看过,见常有发一只手扶着犁把,一只手拿着牛鞭,嘴里轻轻喊着听不出什么音的字儿,地上就犁出来一道深深的壕沟,他的两个弟弟也和他一样,那些小字辈的就一个在前面拉着,一个在后面扶着,剩一个人替换。
盖星雨盖星云绕着田埂欣赏着月光,月亮像只大银盘高高的挂在天空,照的黑夜如白昼,远山近水,耕作的人,简直就是一副优美的画面,两人走了一圈又一圈。
鲍天麟心里堵得慌,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便绕着院墙转了一圈,走到后面后院墙很高,空地上是一棵棵高大挺拔的白杨树,便双手捏住袍子两边,身子轻轻一纵快到树杈处翩然转身,就坐落在了上面。
月光透过树梢洒在身上,他的脑子里总是哥哥和若离嘴对嘴的情形,挥之不去抹之不掉。
实在难以平静便跳了下来进了院子。
鲍天角坐在炕沿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春雅站在一边儿,两盏灯照的屋子里犹如白昼。
见鲍天麟没有敲门就进来,鲍天角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书看了眼,见他神色不安示意鲍春雅出去。
鲍春雅的脚刚刚离开门槛,门还没关上,鲍天角便问:“天麟,你神色不对,出了什么事?”
鲍天麟犹豫了一下,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鲍天角:“大哥,我是想说,金若离她是定安王的义女,已经决定以后要给甄世子做姨娘的。”
鲍天麟眉头皱了皱眉头,眼神深邃起来:“天麟,你想说什么?”
鲍天麟微微低了低头:“大哥不可打她的主意。”
鲍天角的眉头舒展下来,眼神也清澈起来:“是贝儿说了什么?”
鲍天麟看着脚下:“不管是谁说了什么,大哥你不可对金若离有什么企图。”
鲍天角轻轻一笑:“天麟你放心,你大哥还是知道以大局为重的,江山社稷为大,女人只不过是件衣服。”
鲍天角说着话,想起了若离说过的江山美人可以兼得,爱江山更爱美人,眼神顿了顿。
鲍天麟的脚开始在地上画圈:“可是大哥,贝儿妹妹说你和金若离嘴对嘴。”
“什么嘴对嘴,这个甄贝儿简直胡言乱语。”鲍天角有点情绪激动,语气加重了一点,不过那幅画面突然在脑海里闪过,虽然不是甄贝儿说的嘴对嘴,也已经差点完成,解释了一句:“大哥只是和她说了几句话,见她总是看着脚下,以为一脉在哪里,伸过头去看,她刚好就抬起了头,就撞一块了,刚好贝儿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