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红,小声道:“葬什么啊?花自飘零水自流。这是自然规矩,哪里能葬的完。”
“好一个花自飘零水自流,金若离你越来越不简单了。”鲍天角低沉的说了句,慢慢转过来来,清逸出尘高贵雅致。他对甄一脉说了句:“一脉你先过去,我跟金若离说几句话。”
声音低醇温婉。却极其威严,有着不可抗拒的霸气。
甄一脉低着头快速的踩着横木过河,像是被什么驱使着,若离听鲍天角这样说,只好对着常婆婆喊了声:“婆婆,你先坐在那里等我,我一会就过来。“
常婆婆应了一声:“若离姑娘,你慢慢来,老身不着急。”说完又回到木头上坐了下来。
甄一脉过了河,心还在砰砰直跳,鲍天角听起来很温婉的声音带着难以抗拒的威严。
站在常婆婆身边,一双紧张的眼睛看向河对岸。
见他一直盯着河对岸看,随心走了过来,拉了拉他的手:‘“一脉,我们去捡石子等若离姑娘吧。”
若离有点紧张拘谨,因为她有几次被鲍天角的眼神所迷惑,几乎不能自拔,所以今儿个她索性不去看鲍天角的眼睛,只管盯着脚面。
鲍天角留住了若离,眼睛还是盯着在水里慢慢飘来的花瓣,若离盯了一会脚面,也随着看向缓缓清澈的水流。
正午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水面上,反射出粼粼银光,远处青山绿坡,对面河床边上坐着苍老的常婆婆,河床里随心甄一脉挑拣着奇特的石头,河床边上柔美的垂柳垂下绿丝条,小草如茵,野花烂漫,蜜粉蝴蝶留恋其间。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宛如一幅山水画。
鲍天角沉默了好一会,缓缓开口:“金若离,为什么随着水流下的花瓣不去葬它,而要葬落在地上的?这些随波逐流的花儿才是真正可怜的。”声音有点沉痛,似乎有感而发。
鲍天角说的伤感,若离不明白他的意思,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如果说还在其位说随波逐流也许还有点意思,可现在被流放在山高水远,不,是山高皇帝远处,是除了山还是山的地方,谈什么随波逐流,随波流放还差不多。
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感觉鲍天角的目光盯在她的脸上,浑身不自在起来,便小声的说:“有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既然是有意,自然是不必外人刻意的去违背它的意愿。”
她说着这句话只是仓促之间随口而出的话,并无实质的含义,鲍天角却沉思了好半天。
“说的也是啊,既然是有意,就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