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书房里等,到家丁告诉他,文种求见时,他并不惊讶,而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文种步履笃定地走向他,他知道文种的镇静其实是对他自己身上重任的看重,而他自己呢,只是想通过文种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文种的侍卫们把礼品放下后,自觉地退到一边,和伯嚭的家人到另一间居室里休息喝茶。文种呢,倒是开门见山地说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太宰应该知道了,虽然吴王答应了越王为奴,但是却有一些人不答应,所以此事成与不成还难说。”
伯嚭喝了一口茶水,并不急于表态,他故意顾左右而言其他,“大夫不着急回去的话,吴国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明天我可以带你去观赏一下。”
文种一愣,他早知道伯嚭奸诈,但是还没想到他有这么老道,“着急倒不,只怕吴王不允许我在此地逗留太久啊,而越王那边也在等消息。”
伯嚭轻蔑地笑了,“越王是过去的越王了,来了吴国,比一般平民百姓都不如啊,苦日子不难想像,但是总是要好过杀头。至少活着还有希望。”
文种赶紧借坡下驴,“是啊,所以还得烦请太宰在吴王面前美言几句,在吴国,说话最有份量的人除了太宰,再没有第二个人了啊。所以我只能烦请太宰大人了。”
“文种大夫还没有交代我具体要做的事情呢。”伯嚭淡淡一笑,脸上的肉堆砌在一起,连鼻子都觉得自己长在他脸上是多余的了,它赶紧歪向一边,腾出地方,以示对脸上的肉肉们退让投降。
文种知道这个贪婪的人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性,这么点礼物,能为越王做什么啊。文种不由自主地作了一个揖,“太宰也知道,我这次来吴国是来面见君主的,金银宝贝什么的,几乎都送给吴王了,这是我偷偷藏起来的一点点,就这一点点礼物哪里还能交代太宰为我们办什么具体事情呢,只能厚着脸皮烦请太宰大人了。放心,我不会亏待太宰大人的,因为我知道,将来越王和其它臣子们都只能依靠太宰大人照顾了,否则往后的日子,难过啊。”文种说着,声音都哽咽了。
伯嚭似乎是同情地笑了一笑,“我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呢,到时来作奴仆的吴王和他的随从肯定人数不少,还是打赏下面的人关照更具体些,到时候再看吧,那些人也是贪得无厌,我是没有办法啊,有时候,他们当面答应得好好的,其实呢,把我说的话当成了耳边风,风过去,耳廓都没有动一下。”他装作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摊了摊双手,也示无可奈何。
“这个我当然知道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