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那个名叫“疲惫”的家伙纷纷跑了。
太阳正下山,红色的火球在天边挂了一会儿,就慢慢地消失了,天边,几丝云彩迟迟不肯归去,可是上弦月已然在天边,像一块弯弯的白玉。
将士们饮马完毕,不知道是走还是留,只好沿着曲曲弯弯的河床慢腾腾地走着,等待将军的命令。将军呢,却好象忘记他们的存在,只是左顾右盼。河水绿绿的,深不见底,河边上的小石子却隐约可见。河堤的斜坡上长着深浅不一的小草,间或有各色小花在其中探头探脑,仿佛和小草在捉迷藏。将军心有所动,于是下马来到河边,沿着河流向前走去,少年立马跟了上来。
“苎萝山,真的是虚有其名,哪里有山的样子。”少年听了将军的介绍,撇了撇嘴。
“确实,山坡坦荡,缓延至浣江边上后,更是成缓冲之势,只能算是坡了,称之为山,大概是这里的人们对山心生向往吧。”将军瞬间没有了游山玩水的兴致,对少年说,“小马,吩咐下去,放马饮水后稍事休息,回飞翼楼。”他快步往回走,小马小跑着跟上他,将军跳上马,快马加鞭,绝尘而去,少年措手不及,被将军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范蠡性格严谨,平时少谈笑,但并不严肃,而且有时不免孩子气,比如他和他的侍卫小马的相处方式,就常常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小马因为瘦小单薄,时常在人群中被没了顶范蠡他因为找不到他而大为光火,经常说要是找到他了,定要他打包滚蛋。人们都知道他口是心非,于是一大群人帮他找侍卫。按常理,侍卫作为随从,是要保护将军的人身安全的,这一点,文种就特意提过。他呢,笑笑,人嘛,他的生命中如果充斥的全部是政治,那他还有什么乐趣可言?一个人,没有了乐趣,我怎么都想不出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说得文种一愣一愣的,旁人以为是文种的颈部出了什么问题。更有趣的是,他有时会故意骑副官的马,而且不打招呼,他这样做,只是想考验副官会怎样对待这件事,也是想看看,他跑得最快,是马更好还是人骑术更高明。他有时会心血来潮,一定要亲自做几碟小菜,邀请三五朋友共进晚餐,当然文种是少不了的。他一喝高了,肯定会翩翩起舞,白色的长衫还有白色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让士兵们在兴高采烈的同时也眼花缭乱
马达达地慢了下来,不久就更慢了。
他觉得奇怪,不由四外张望着,可是他看不出这里有什么特别,只是路边的灌木丛长得比其它地方茂盛多了。“既然你不愿意走,那我就索性让你带着我。”他拍拍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