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早上没上工,按照规矩,你做的再多,最多也只能挣到八个工分。
这是这个年代,合作社的规矩。
苏酥的工作量抵的上三四个人一天的工作量,却没有人家挣的工分多,人家十工分,她才八工分。
张家老两口瞬间不满了。
“李队长,这不公平,我们家苏酥一个人干了三四个人的活,却只得了八个工分,这怎么说都是不公平的。”
顾及到工分的时候,张婆子到是知道维护自家人了。
如果能按劳得工分,凭着苏酥这一身力气,估计她一个人就能把十几亩地干完,因为知道这种制度,所以她才慢悠悠干,没想到还是把别人扔下一大截。
“是啊贵,你看,我们家苏酥干了这么多,只评到八工分,怎么也说不过去呀,要不,你再加加?”
张老头驼着他那弯曲的背脊,细小的眼睛笑眯了眼,也开始跟大队长套近乎。
“这可不行,我不能违背规矩随意给你们加分。”李贵皱着眉头立即摆手拒绝。
“可是,这对我们苏酥根本不公平啊!这会影响她下次上工的积极性啊队长。”
张老头倒是会说话,也不知从哪学来的这一套。
“大贵,你就给你嫂子再加两分!她今天干的确实比大家多很多,咱们不能寒了你张叔家的心。”
李贵他爸,李大贵正坐在石墩子上,抽着烟杆子,吞云吐雾间抬头命令式的说了一句。
“爸,你别乱插嘴,这不是乱了规矩吗?我作为大队长给村民们评分就要做到公平公正,否则我不是寒了乡亲们的心。”
李贵眼神严肃,一脸正色道。
平日里私底下也就算了,现在光明正大面对这么多人,他说什么也不能给苏酥加分,要不然不公正的名声传出去,他这个队长的位子也不用坐了。
“你们张家平日里做工时也没见的比大家多干,甚至还少干不少,队长给你们评分时可是慷慨的很呐!大家体谅你们家每个顶梁柱,日子难过也就没计较,怎么现在多干了点活,就嚷嚷着要加分,这可不行,我们不同意。”
一个村民开口理论道。
“是啊!我们不同意,这评分的规矩是上面定的,你们张家不能随意破坏,否则就是坏分子,资本主义的尾巴!”
“对,张家的,你们不会老了老了,要做这个坏分子吧,那我们就要对你们进行批斗。”
“说的对,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