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深仇大恨,此时又闻他们要陷害自己,直接便气炸了肺一般,到忘了考虑此事的真伪。
对于东林党这个世仇,他向来会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们,打心里觉得这事,他们肯定做得出来。
当下急得团团转转,大喊要即刻进宫面圣,自陈情弊。
王体乾闻言,忍住发笑,忙将其劝了劝。
“殿下,老奴只是闻言,此事尚未公开,您就进宫面圣求宽恕,岂不是不打自招,先不说此事如何,但一顶结交近臣,窥伺朝政的大帽子你不接也得接了。”
“老奴死不足惜,但殿下恐怕也落不了好。”
福王果然是个没注意的,三两句话就被说的泄了气,徒自坐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见福王这样子,王体乾觉得今天这把火煽的可以了,也就不再多言,起身告辞。
王体乾走了以后,福王仍有些昏昏沉沉的,想要找人开解一番,却发现,除了飞鹰走狗的酒肉谋士之外,身边并没有一个可用之人。
这也不怪福王,要怪就怪朱允炆和朱棣,由于藩王造反的那些狗屁倒灶之事,导致大明皇帝对藩王的警惕性很高。
花天酒地鱼肉乡里可以,但是卧薪尝胆爱民如子不行。
于是经过多年的熏陶,藩王为了自保,不敢流露出半点贤达之色,时间一长全成了些酒囊饭袋之辈。
而真正有才之人也不会甘于陪着藩王日日胡天海地的,久而久之,身边全剩下些趋炎附势的无能之辈。
福王在脑子里想了一圈,伸手指头扒拉了一遍,发现身边也就这个管家刘铮还好点。
刘铮是陪着福王长大的,以前是宫里的太监,福王就藩后,也跟着去了河南。
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而且在宫里待过,了解官员那一套,又经历过国本之争,算是福王身边脑子最聪明的了。
此时刘铮静静的侍立一旁,脑子飞快的转着。
先不说此事的真伪,单就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深夜来访密告福王一事,他就觉得有些蹊跷。
异地藩王和司礼监掌印太监,按说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之前也没有什么交往,不知王体乾为什么要卖福王这个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是刘铮毕竟已多年不在宫廷之中,早就远离了政治纷争,所以也并没有想出缘由。
“殿下,不必太过惊慌,此事真伪还不清楚呢,切不可自乱了阵脚,且容明日咱家去打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