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朱由检不开口便罢,一开口又把朱常洵吓晕了过去。
“藩王私下结交近臣,当是何罪?”
朱由检的声音回响在建极殿之中,众位藩王皆已是两股战战,不能自已。
“宗人令可在?”
见没人回答自己,朱由检便点了现今的宗人令—秦王朱存枢。
秦王朱存枢立时一愣,忙战战兢兢的答道:
“褫夺王、王、王爵,圈、圈、圈禁至、至、至死。”
刚说完,也晕了过去。
哎,这些藩王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朱由检暗自腹诽,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可殊不知这样的藩王才是好藩王,这大明北有鞑虏,南有海盗,内有流民,着实经不起折腾了。
“各位叔伯,子侄兄弟,朕寒心啊。”
朱由检顿了顿,便开始了对这些藩王的敲诈。
“汝等就这么信不过朕吗?别人鼓噪两句削藩,你们就信了?你们就认为朕会听那些御史言官的?”
“汝等太让朕失望了,这天下是咱老朱家的啊,朕是你们的自家人啊,你们脑子都进水了?不信朕,偏去信那些阉党叛逆?”
朱由检一边说着,一边沉痛的在御案前走来走去,然后不时的指名道姓的骂两句,直吓的那些藩王脖颈处一阵冰凉。
现在各位藩王都是孤身进宫,要是朱由检发狠,将他们都砍了,他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的就是殿下跪着的藩王们。
“臣等有罪!臣等有罪!”
“臣等被那魏阉给蒙蔽了,着了那魏阉的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趁着朱由检喘气的间隙,藩王不住的告罪磕头。
顿时建极殿中想响起一片咚咚声。
见藩王们头磕的实在,有几个都血流满面了,朱由检也不敢逼迫太紧,万一真有藩王撑不住,直接吓死了,那自己的计划可就玩完了,藩王们真得急眼不行。
一张一弛,方为驭人之道。
朱由检随后挥了挥手,示意王承恩将刚才发下去的纸张收回来。
然后当着藩王的面,朱由检将魏忠贤的那些供述全都烧了。
藩王们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火盆,瞬间便明白了过来。
“陛下仁慈,臣等对不起陛下啊。”
又是一阵痛哭流涕,个别藩王甚至开始啪啪的抽自己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