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伴伴,莫不是怀念九千岁时,东厂的威风了?”
朱由检注意到了高起潜的变化,便淡淡的敲打道。
“奴婢不敢!奴婢该死!”
高起潜闻言,心中顿时慌了心神,不等朱由检责罚,便跪在地上开始啪啪的打脸。
魏忠贤可是谋逆之罪,朱由检的这句话着实说的有些分量。
而且自从魏忠贤被雷劈了以后,高起潜对朱由检有种天生的恐惧,生怕自己哪件事没办好,下雨时便被朱由检引雷给劈了。
“你记住,朕限制你的权力是为了你好,回去好好想想,别整天光想着耍威风,到时候别怪朕保不了你。”
宫里混了多年的人,岂不知这话的意思,高起潜闻言,眼圈一红,忙磕头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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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身穿各色飞禽补子官服的京城官员陆续来到午门外集合。
每人手持一份奏疏,内容自然是要求严厉惩治阉党余孽的。
待人聚集的差不多后,众官员便过了午门,直往皇极门而去。
待穿过午门门洞,众官员便远远的看见一排锦衣卫的军士肃穆的站在皇极门前。
在锦衣卫的前面还摆着一溜的小凳,周边的高几上似乎还有水壶糕点之类。
再往边上瞧,似乎还有太医院的医士和宫里的太监,隐隐约约的好像还有御膳房的厨子。
前来叩阙的官员,顿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少年天子搞的哪一出。
但来都来了,总不能打退堂鼓吧,众人互相鼓励,便硬着头皮往皇极门前走去。
刚走到门前,便见锦衣卫大汉后面出来一个红袍蟒衣的太监,正是那司礼监掌印徐应元。
“诸位大人,既然是来上书的,那折子就递给咱家吧。”
众人闻言都惊了,本以为得是一场苦战呢,没想到一来,人家就把奏疏给收了。
众人交完奏疏,似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立时有些手足无措了。
“诸位大人,奏疏既然已经上了,那就请尽快回衙公办吧,咱家可听说,那东厂一早便去了各部衙门考绩了。”
徐应元不阴不阳的又劝道。
众人闻言,更是有些进退两难,按说奏疏已经递上去了,叩阙便就算是成功了,但众人的心里却没有一点成功的喜悦。
特别是东林党的骨干分子,隐约觉得皇帝根本就没把这次叩阙当回儿事,奏疏递上去估计也是石沉大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