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当那劳什子的大头兵。”
一个妇女伸手就要将那秀才扶起,可那秀才铁了心似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爹,娘,孩儿就要去做军官,陛下在圣旨上说了,如若能封狼居胥,将不吝封侯。”
“孩儿若是有幸能如霍嫖姚、班定远那般,必能光耀咱家门楣,即使不成,孩儿退军后,也能落个举人出身,还能优先选官呢。”
那秀才不依不饶的说着参军的好处。
“哥儿,你光说从军的好处了,为娘说句不吉利之言,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为娘不活了。”
女子说完,便用手绢摸了摸泪。
“娘,咋说这不吉利的话呢,孩儿是去做军官,又不用亲自冲阵,再说了,即使孩儿真的为国尽忠了,还能为咱家挣个世代荫袭呢。”
见母亲说的晦气,秀才公有些不忿,忙抢辩道。
“唉!”
一声叹息,正堂背手而立的中年男子缓缓开口。
“腾蛟,你自幼聪慧,开蒙启学从来没让父母操过心,亦是不到十八岁便中了秀才,此乃咱李家世代未有也。”
“你可知为父对你期望几何,实希望你有朝一日能进士及第,登阁拜相也。”
说到这里,男子有些哽咽。
“爹,您常教导孩儿,要以家国天下为重,今陛下招募吾等有志之士,亦是吾等报国之时啊,况孩儿退军之后,已是举人告身,仍能参加会试,封侯拜相尤为可知啊。”
秀才公不依不饶,接着又道。
“爹,您曾对孩儿讲过,咱李家祖上本是汴京人士,北宋靖康之变,李家三百余口皆死在女真屠刀之下,仅余二位十岁孩童藏于枯井才得幸免。”
“两位祖先后随朝廷衣冠南渡,安居于这赣州之地,虽世代居于赣州,但咱李家却仍以客家自居。”
“爹,您曾经说过,这是祖先提醒我们不要忘了国仇家恨。”
“今陛下招吾等秀才从军,必是要效仿盛唐取良家子入伍,重振我大明军威。”
“父亲亦曾对孩儿说过,当今陛下除魏逆,斩‘五虎’,接又起复孙、韩两位名臣入阁,取袁部堂为兵部尚书,此乃中兴之主。”
“今陛下重振武学,孩儿有幸能入天子锦袖,恰逢圣主,此人臣建功立业之时,望父亲予以成全。”
那秀才公说完,郑重向男子叩首。
“唉,也罢,为父屡屡教导你们弟兄几个要忠君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