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准备?”
朱由检这是在点名了,主管兵部的孙承宗自然了解,不用催促,便出班答话。
“回陛下,圣上聆训,臣等岂不从命,五月以来,黔蜀两地都指挥使衙门和巡抚衙门,修戈补甲,整军备战,军心士气已盛。”
“然,奢安逆贼行叛突然,且声势浩大,毕节卫虽有准备,但终寡不敌众,指挥使韩千六力战殉国,所部两千余人伤亡惨重。”
说到这里,孙承宗脸有悲痛之色。
毕节战败的经过,朱由检昨夜便已知晓,本应有五千余兵丁的毕节卫,实际能拿起刀的连一千人都不到,对上安邦彦的三千先锋,能守了三日也算是不错了。
大明内地的卫所制度,承平二百余年,早就烂透了,官员层层吃空饷,缺额严重,化兵丁为私仆,缺乏训练,卫所早已名存实亡。
韩千六最后能聚起八百余人上城战斗三日,最后力战而亡,在指挥使里面已经算是佼佼者了。
朱由检并不想拿此事来做文章,提晓谕之事,也是为了敲打敲打孙承宗。
“韩指挥使忠心任事,不惧强敌,以一卫之力抵挡叛军三日,实乃国之栋梁,惜力战而死,朕心甚痛,追其英勇,擢其为都指挥俭事,荫其一子为百户。”
朱由检还想让黔蜀两地的官员用命,所以对于丢城之事也就没有追究,人都死了,再追究责任非仁君所为,按惯例便下了旨意嘉奖。
孙承宗闻言,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但随后的一句问话,却让其又将心提了起来。
“毕节已失,龙场恐已不保,叛军兵指贵阳,孙卿可有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