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月以后的事情了。
跟官军打了不少的交道的安邦彦清楚,川渝之地缺少营兵,除了常年保留的将领家丁外,大部分都是卫所兵,卫所兵是个什么样子,经过毕节、龙场、遵义等战役,叛军上下都了解的很清楚了。
而且即使明廷决定出兵救援贵阳,这消息一来一回就差不多一个月了。
再等到川渝两地的将领组建军队,征发民夫,凑齐粮饷,然后再赶到贵阳,最快也得两个月的时间。
而且贵阳周边的城市,叛军大部都已经占领,若是明军前来救援贵阳,先得拔掉外围的钉子。
贵阳多山地,若是想绕过那些据点直插贵阳,就必须得钻山间小路,这对于带着臃肿辎重部队的官军来说是绝不可能的。
除非是出小股奇兵,但那样的小股奇兵对于六万叛军来说,无疑是来送菜的,就像这支三千人的小股部队一样。
没错,虽然新军已经展示了他的实力,但在安邦彦眼里,这三千人的明军就是来送菜的。
而且就这支新军目前修建的防御工事来看,确实是来送菜的。
三丈高的贵阳城墙都攻上去了,区区一道小沟,徒增笑尔。
没错,经过一众将领献言,新军劳动了半天的堑壕在叛军眼里就是个笑话,但只有屁股开花的安基觉得事情没有这样简单。
“此辈不足为虑,无高墙大河,这样的防御在我数万大军面前难有一战之力。”
奢崇明看着安基有些忧虑的脸色,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对于安邦彦一视同仁的惩罚自己的儿子,奢崇明岂能看不出其安定兼收买军心的目的。
真要是按军规治罪,安基的人头早就该砍了。
有城内细作献城,却被突然出现的援军打乱了阵脚,不仅无功而返,反而损失了千余军士,这样的结局,足以砍头示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