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人们的闲谈里他知道,池郁农的妈妈罗薏莲,在他们那一辈中,好像是单位里学历最高的一个。平时也不怎么到楼下跟大人们打牌打麻将,每次到郁农家玩,都能看到罗阿姨画的画、写的诗和插的花。在苏晤广眼里,关于罗薏莲这个人,只能用文艺来形容。
“我以后也想像罗阿姨一样,长得好看,还文静大气,对我们也温柔。”罗薏莲在刘妍心中不仅是一个完美的长辈形象,还是一个她想要变成的模样。
“但我听我爸说,她以前捅过人!”卷筒粉把头压低,故作严肃状说,“好像是在她刚刚工作的时候,因为当时的男朋友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一激动就把人捅了。”
很难想象,也很难把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和使用暴力联系起来。就像是苏轼穿着一袭白衣在西湖边拿砖头拍人一样违和。但想到诗仙李白也能“十步杀一人”,那倒也是可以解释。反正,苏晤广看不出来,“然后呢?”
“因为她也没给对方捅出多大的伤,对方自知理亏也没追究。加上刚来那阵给罗伯伯他们几个领导印象比较好,也给她说了好话,除了赔了点钱,最终也没什么影响。”卷筒粉努力地回忆。
“真厉害!”没想到,刘妍对她的钦佩之情更多了,“没想到罗阿姨不仅文质彬彬,还敢爱敢恨。”
苏晤广其实一直都在想,罗薏莲这么文艺的女子是怎么独自把池郁农抚养长大的。今天听了卷筒粉说的,一方面他觉得过激的伤人举动总归是错的,另一方面,虽然不了解事情原委,但没想到,原来罗阿姨纤瘦的身躯下有一颗这么硬核的心。
“她的男朋友……会是郁农的爸爸吗?”苏晤广突然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