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动。血红的夕阳映在小红身上,像披了一件霞衣,瘦小的身躯由于视觉的缘故在此刻却显得高大。同样的夕阳也映在那个“人”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渲染出一种悲壮的色彩,让苏晤广起了鸡皮疙瘩。
而在马释姝的带领下,所有教徒都低着头,包括郁农,似乎也在祈祷着什么。
也是在这时候,那辆越野警车驶入了大院。
苏晤广看到小红把头低了下来,突然间他觉得小红有点颤颤巍巍。是自己睡太久眼花了吗,他使劲摇了摇自己的头,再揉揉眼看过去,小红的确是没有站稳,微微晃着身躯。现在他看起来似乎是想要抬起手摸自己的头,刚微微抬起自己的手,终究是没有抬起来。左脚下向前迈了一步来撑住身体,完完全全站在了天台的边缘,看起来就像是想向天主更靠近一步,向天主走去。
那辆越野警车绕过了这栋住宅楼,停到住宅楼后它经常停在的车位上。
“到点了,你们……”老黄对天台上的人喊到,但没喊完,他也看到了。
刚毅的男人从越野车里走了出来,正要关上车门。他没发现头顶上除了那个一直浮在空中的“人”外,还有另一个跟他血脉相连的人。
像随着风摇摆一样,却没有风。天上的人残忍地看着自己的信徒,只是看着,看着他没有挣扎,没有惶恐,没有喊叫,也像没有留恋,迈出右脚,踏着空直直地向前倒去,向下坠。
没人看到他的脸,那张脸上浮现的不知道是解脱的笑还是悲悯的哭。
眼睛终究不是相机,虽然有比相机高得多的像素,但却不能像相机一样定格每个瞬间。那些瞬间最终只能靠人的记忆再现,而记忆里的这些画面却也不像实打实的相纸能够牢牢记录那样,无论再深刻的画面也只会慢慢模糊。
那张单薄的身体坠出了视框外,天台边缘围栏遮挡了视野,眼前再也没有他的身影。
跟电视剧里一样,没有亲眼确认结果,那就像是演的,总心存一丝侥幸。毕竟,这时候又能怎么办呢,就算第一时间冲过去也是徒劳。
所有人都呆住了,起码是在那一刻。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没见过这样的情况的,呆滞和沉默算是常规,但这种呆滞和沉默没法持续,因为“嘭!”的一声闷响打破了仅存的侥幸,接着传来的是车子“滴滴滴嘟嘟嘟”的刺耳警报声。
从越野车里走出来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关上门,那具瘦小的身躯就正正坠到了他的车顶。他第一反应是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