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灵听了险些要被气得吐血,但却无话可辩,那些阴煞中大半确实是间接被它害死的,只是被一个看起来才二八年华的少女这么追赶,它心中的怒意也在不断地攀升,甚至起了同归于尽的想法,但这个念头才刚起,就又被自己掐灭了。
这树灵太怕死了,上千年的日月轮转春夏秋冬,经历了无数沉寂死灭,才走到了今天的地步,那种枯燥得令人丧失信心的岁月让它不甘心就这么归于尘土,它还没有成道,也没有享受过世间的福泽,它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更不甘心自己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收拾了。
只是现在的情况显然是不以树灵的意志为转移的,示弱不行,打又不见得打得过,只把树灵气的不知所措,而眼看鹤云飞身体里面的秽气就要被全都移出体外,只得寻思起了自己的退路了。
“怎么,还想逃么,看我法宝!”陈可欣见那树灵在自己的五雷咒下虽然左突右冲,看起来有些不支,虚化闪烁着古怪灵光的眼瞳却滴溜溜的转动着,显然有想要逃脱的打算,立刻低喝一声,随手一挥,将五枚五帝钱洒了出去,封在了树灵周身的五个方向,那没有画五雷咒的手掐斗诀,口中念咒,立刻几道光柱从五帝钱上激射而出,封锁了树灵的行动。
“好你个茅山丫头,欺我太甚,以为我真的怕你不成!”那树灵见被看穿了心思,又限动了行动,立刻气极败坏地嘶吼一声,接着在原地旋转起来,随着它的旋转,它的身躯立刻无限的膨胀起来,整个身躯如同魔化了一般,一道道阴煞从上面分离出来,不计成本的冲撞起了限制它行动的五帝铜钱的禁制。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要暴走么!”陈可欣看到这一幕后冷笑一声,劈掌打出一道道的五雷咒,将那些冲撞的阴煞劈得灰飞烟灭,同时伸手从袖中甩出一道灵符,接着念动咒语,符录之中立刻冒起腾腾火焰,环着那五帝铜钱设置的禁制飞旋起来。
此时,整个空间之中,由于那符火的升腾,变得莫名的炙热起来,倒是那树灵本身,似乎毫不在意,只是一个劲的将那些阴煞不要钱的往外驱使,同时周身开始冒起了层层血光,接着,一个多手多脚的血红树人在其中露出了形迹,正是这树灵的本来面目。
之所以说是树人,是因为那东西和人一样有手有脚有头颅,和先前迷惑鹤云飞时那参天大树般的树干模样完全不同,只是身上却铺满了血红色的树皮,不少地方还在渗着鲜血,倒是那张血红的脸上,瞳孔之中却闪烁着莹绿色的绿芒,像是两个绿色的灯笼一般,大且圆,分外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