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瑟缩了一下,但一想起自家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那样,瞬间又觉得自己的腰杆子行了,更加大声地说道:“还能是谁?某些人当初发家了,理都不理我们老爷,谁知遭报应了,好好一个人就这么一命呜呼,去了,现在老的没了,小的当家,我家老爷好心把老母接过来照顾,想着怎么也是减轻一下他们的压力,可人家倒好,直接就打上门来,将我家老爷打得鼻青脸肿,哎呦我瞧着心跟刀割似的,人家打完人拍拍屁股就走了,照样风生水起,可怜我家老爷啊!”
说到尽兴处吴氏还呜咽两声假哭,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话里的指向这么明显,周遭的人想不知道是谁都不行,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沈筠和田季瑶,更有那热衷八卦的,直接就问出来了。
“沈小子,你伯娘说的是不是真的呀?你真把你大伯给打了?”说话的是花大娘,生的一脸狡猾相,生平最爱打听八卦,堪称小河村八卦制造机,无论是什么样的八卦,她永远是冲在第一线的吃瓜c位。
沈筠不欲搭理她们,扯着田季瑶就想走,田季瑶却八风不动地站在原地,双手抱胸笑吟吟地说道:“哎呀花大娘,您也忒好说话了,人家说什么您就信?是人是狗都分不清呢,人起码会说两句人话呢,狗就知道狂吠乱咬人,我竟不知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竟当着我的面儿就栽到我家头上来了,我家相公的腿还没好全呢!”
田季瑶指着沈筠受伤的那条腿,把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到那条腿上,沈筠领悟到田季瑶的意思,立刻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了,一脸虚弱地靠在田季瑶脸上,“娘子,我腿好疼啊,咱快点回家把!”
田季瑶:“……”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沈筠剩下那条腿也保不住!
腻歪归腻歪,戏还是要演下去的,田季瑶佯装担心的样子扶住沈筠,一脸担忧地说:“相公,这可怎么是好?若你这腿一直不好,那岂不是科举无望?”说到最后,田季瑶还撒了两滴鳄鱼泪,将吴氏那套添油加醋地还给她了。
众人一惊,受伤还会影响科举?当即所有人看吴氏的眼光就不对劲了,前些日子沈筠他大伯沈长生带人打上门谁人不知?吴氏还得意洋洋地跟他们炫耀呢,倒是沈长生被打没听到什么风声。
吴氏这会儿都快气疯了,田季瑶这小丫头来了沈家两年,一直不声不响的,竟是个咬人的狗不叫?加上周遭众人的目光更是让她如芒在背,心中怒火一下就控制不住了,嗷的一声就扑上去想撕打田季瑶。
“小贱蹄子,我撕了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