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两银子给你做医药费,找个好点的大夫瞧瞧吧。”
女子散漫温和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了,带着女子独有的软,却又好像绵里藏针。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故意羞辱还是别的。
张赖子的脸青青白白,神色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狐疑,然而田季瑶笑容温婉神色端庄,让他犹疑未定,一时间不敢造次。
“行。”过了良久,张赖子咬牙捡起了钱袋,一瘸一拐的走了。
张赖子拿了银子,不仅不觉得高兴,反而越想越觉得不痛快。
“他奶奶的个小娘皮,真以为我不敢怎么样,等老子腿好了,我一定要……唔唔……”
张赖子话还没说完,一个麻袋就盖到了他头上。
“你一定要怎么?”山头传来了凶狠的嗓音。
“你!你是谁!”张赖子一边挣扎一边问,心里都快吓死了。
“你先回答我,”成四海勒住他的脖子,做出恶狠狠的嗓音,“谁指使你去沈家捣乱。”
“唔……”张赖子被勒的脸色通红,两条腿扑棱扑棱地挣扎。
“我说。”张赖子艰难开口,成四海才把手劲弄松了些。
“是中正米行的柳管事。”
成四海也不知道柳管事和田季瑶的恩恩怨怨,得到了答案就抬手打晕了张赖子,拿走了钱袋,回去复命了。
“柳管事?”田季瑶听到这个人,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神情。
果然又是他,真是阴魂不散!
“多谢。”田季瑶真诚道:“成大哥,谢谢你。”
今天这出戏除了问出幕后黑手,还有试探成四海。
成四海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田季瑶觉得有些愧疚了。
“沈娘子你是我东家,拿钱办事,有什么好谢的。”成四海憨厚的挠了挠后脑勺。
与此同时。
一辆马车从巷子里出来,直直的碾在了张赖子的腿上。
“啊!”一声杀猪叫响起。
张赖子从地上爬起来,马车绝尘而去,扬起了一地风沙。
“呸呸呸。”张赖子捧着腿,破口大骂:“个贱人的,敢阴我。”
骂了好一通,张赖子才觉得舒爽了,往中正米行一瘸一拐的走过去。
柳管事坐在院子里看账本,本就气得要死。
这一个月的业绩一大半竟被沈家抢去了,如何让他不恼火。
那知更生气的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