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真不是姐夫不愿意帮你,只是姐夫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才考上进士,捞到个官儿做做,总不能就因为这么件小事就把官帽给丢了吧?大家都不划算是不是?算了吧!”楼知县语重心长地劝着孙重,试图让他打消报复沈家的心思。
“不行!”孙重大喝一声,啪一声拍案而起,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怒容,说道:“姐夫,我可就这一个儿子,还指望他能继承我老孙家香火呢,我都舍不得碰他一根手指头,不过就是打了一下那个老太婆,就被他们沈家那个八婆弄成这样,如果放过她,我老孙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必须教训教训她!”他一副偃指气使的模样,看得楼知县心里恼火。
不就是他做官前吃过他老孙家几年的饭吗?就用这点拿捏了他这么多年,平时夫人也没少往他孙家搬东西吧?有什么好的香的他这个正经丈夫还没吃上用上,就被夫人打包送回娘家了,他也没说过什么,现如今事关官位的大事,他们还如此不识好歹,真是贪到姥姥家了!
不过楼知县也不敢跟小舅子大呼小叫的,早知道他这个小舅子可不是什么善心人,这会儿压住他了,改日他出门一吆喝,他里子面子就全丢干净了,只能好声好气地哄着:“小舅子,我知道你生气,可你也要为咱们两家想想吧?若是我丢了官位,你在镇上的生意还能做得这么稳稳当当?别人不趁你病要你命就算好的,咱不能丢了芝麻捡西瓜啊!”楼知县可谓是苦口婆心了,真把小舅子当亲儿子一样循循诱导。
可惜孙重并不领情,不耐烦地道:“我不管,那个八婆这样对我儿子她就必须受到教训!不过就是个在县里做生意的,姐夫你还怕她不成?再说了姐夫,你膝下无儿,斌儿就跟您亲儿子一样,以后还得给你摔碗举幡的,你忍心让他受这种委屈?”孙重试图用孙志斌连起两家的利益。
可他不知道,他这番话算是戳中楼知县的痛脚了,他年少失亲,全靠村里一人一口饭给他喂大的,十七岁就和现在的夫人楼孙氏成了亲,在孙家的帮助下入了仕途,他感念孙家恩情,加上楼孙氏个性强势,从不许他纳妾,因这事他被同僚笑了多年,但他也算心甘情愿了,谁让孙家对自己有恩呢?
可楼孙氏多年来无子,若是没有儿子他也就认了,大不了从宗族里过继一个,以后他死了给他摔盆打幡就行了,但是楼孙氏连个蛋都没给他生一个,而且身材日渐富态,全无年轻时的模样,他睡都睡不下去,也没少跟楼孙氏争吵,楼孙氏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谣言说是女人不能生也许是男人的问题,他还傻乎乎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