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一丝顽固的苦涩冲淡了。他无奈一笑,又仰头喝了一口。
只是仰头的一瞬间看见上弦月一如那年十里红妆的那天一样,好不容易被冲淡的苦涩又上了心头。
他赶紧灌了一大口酒,好多酒水从嘴角溢出来,沾湿了他的前襟。
他感觉月亮重影了,人也晕乎乎的,站起来走也走不稳,只好站在原地,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远处的下人看见自家掌柜的样子,重重叹了口气,掌柜今个儿是怎么了?
沈筠带着田季瑶回家已经非常晚了,田季瑶的衣服湿漉漉的,已经浸湿了他的外袍。双手被冻得发红,整个人都有些发烫。
他赶紧下厨给她做了一碗姜糖水,喂她喝下。又将田季瑶摁在被子里,掖好被角,强迫她赶紧休息。
田季瑶嘴上倔,说不困,说没事,其实心里早就美滋滋了。
翌日一早,田季瑶赶紧去县城医馆,希望能赶上柳先生的醒过来。
“那个柳先生?啊!他昨晚就被他的家人接走了!”大夫说道,只是末了想起什么,又咂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