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来跪在地上,“再,再给我点时间,我保证一定还!”
那人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二话不说就踹了他一脚,“过了时辰,你当我们是做善事的?你家不行了还得给你送钱?”
“做梦!欠的钱赶紧拿来!”那人开始暴躁,又给了他一脚。
柳先生只能喊叫,“没钱啊,真的没有钱了。”他破罐子破摔,“不信你收,是真的没有了!”差点没哭出来。
“你说什么?”那人明明都听见了,却还是不依不饶的问他,“再说一遍?你给老子再说!”
柳先生刚要动嘴,一拳落在了他身上,接着是拳打脚踢,把他轮在墙上,末了那人才淡定一些,给另外几个人使了个眼神,话却是对着柳先生道的,“话可不是那么说的。”
身上的痛在发酵,柳先生感觉很不好,果然,有几个人围上了他,不说一声又是一顿赌大。
妻子遮住孩子的眼睛,悄悄的哭了出来,却是不敢动,害怕得不知道要怎么办。
那人看打得差不多了,方才叫停手,只说了声,“那就没有办法了,看看这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几个人便动作麻利的去搬家宅里的东西,柳先生想要阻止,那人甩了他一手,“拿不出钱就只有拿别的物什抵债了,不过,”那人斜眼去瞥妻子,“下次要是再没钱还,就拿你的老婆和孩子抵债吧。”
说着那人哈哈大笑,吩咐兄弟们快点,半晌,柳家家宅被搬空。
等人走了,柳先生漫无目的的躺在地上,妻子和孩子在哭泣,妻子见他这样,心里本来就承受不住,就更心烦了,她实在受不了了。
于是妻子随便收拾了衣物,也不去责怪柳先生,给他留下一封和离书,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一时间,柳宅安安静静的,静得柳先生胆战心惊,可是又很无力,有什么东西被掏空了一样,他想,自己如今落得个妻离子散,心中某种嫉妒和愤恨交加。
这一切怪谁?田季瑶?对,是田季瑶,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她!自从她抢了自己的生意,他就事事不如意。
“田季瑶。”柳先生咬牙切齿的喊了这个名字,暗暗发誓要继续报复她,他就不信她还能毫发无损。
而另一边,田季瑶正带着沈筠去镇上。
两人并肩走着,沈筠小声唤了她,“娘子。”像吹过的风一样,稍不留神就散了。
田季瑶没听清,侧头去看他,想要确认什么,“怎么了?”
沈筠却是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