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晦涩的摩擦地面的声响。
他抬起脚,在这满是灰尘的地上,赫然躺着一块玉佩。玉佩在火中被煅烧一遍竟还是完好如初,只是上面积了不少灰。
他将玉佩拿起来,轻轻拂去上面的灰烬,显露出玉石原本的样子。看起来是块极好的玉佩,上面还刻了一个字,隐隐看着像是个“柳”字。
柳?沈筠看着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姓氏,心中不免往柳先生身上去想。
他皱着眉头,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玉佩,陷入沉思。王管家看到少爷一动不动,边走过来,一看少爷手中拿着的不是柳家的玉佩吗?
“少爷,这玉佩怎么在这里?”王管家疑惑道,沈筠一听,王管家这语气似乎是认识这个玉佩一样,便赶忙问道:“你知道这玉佩是谁的?”
“回少爷的话,这玉佩我曾经见过,是柳家米行的掌柜身份的象征,一直被柳先生随身佩戴,因为都是做生意的,难免互相熟知。”王管家说完,看着玉佩上带着的几点灰烬,也明白这玉佩应该是在这仓库里发现。
王管家想到一直以来柳先生对少夫人的刁难,心中就更加确定,这事儿和柳先生脱不了干系。
沈筠的眉头皱得更紧,将玉佩收好。
既然这块玉佩是身份象征,所以不可能离身,只能是不小心掉在赵四家了。那柳先生一定在着火前来过赵四家,只是现在赵四已经没有办法说话,这件事也只能猜测到这里了。
不过沈筠也知道柳先生的为人,还经常为难瑶瑶,他不免对柳先生为什么来赵四家感到疑惑。
另一边的田季瑶跟着衙役到了衙门,面对有些微言的张县令,只是淡然跪了下去,便不在说话。
村长见田季瑶这般不卑不亢,嘲讽一笑,跟着衙役走到了后面。很快张县令也进来,一屁股坐在首位上。
“哎哟,知县大人,辛苦了!”村长一副溜须拍马的样子,让县令十分受用。
“说吧,什么事?”张县令嘬了一口茶,惬意地眯着眼。
“知县大人,草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忽然想到这出了人命,上面一定会苛责您,这多不好,明明都不是您的问题。”
张县令一抬眼,看着村长一副为了他着想的样子,心中嗤笑,可是也不由得竖起耳朵,想要听听这小小村长想要干什么。
见张县令没有说话,村长赶紧谄媚地笑着,继续说:“不如把责任都推给那沈家娘子,这样自然不会有人怪罪您,还会说知县大人办事得当,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