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之面色一凛,指着张县令斥道:“张县令,你这可是大罪,有嫉贤妒能,动用私刑,草菅人命,残害朝廷未来能臣的大罪!你可知罪!”
知个屁的罪!
张县令也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种变故,这两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那些看门的差役都是饭桶不成!他就是想处置一个沈筠怎么这么多人来坏他的事!
张县令气得跳脚,心里直想妈娘。
张良之一顶又一顶的帽子扣上来,惊得他脸色青白,指着他们的手微微颤抖,“大,大胆!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居然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质疑本官的决策!”
乡试本来就是大事,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引来关注,更别说白宸和张良之他们因为这次参与者有沈筠一份,更是格外的关注,他们在县里都是消息灵通的人,张县令那边一动身,他们就得到了消息,一打听,就知道是贡院出事了还与一沈姓考生有关,他们哪里坐得住,所以这才急急忙忙的赶来。
这不一到门口就知道了,说是沈筠作弊,要被杖毙。
白宸和张良之都不相信田季瑶会是这样的人,稍稍一联想平时沈家与张县令不睦,就知道这又是一次针对沈筠的圈套。
不过在门口耽误了一点功夫,好在时间还算及时,沈筠看着还算好,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张县令这次这么急切的想要动刑,对半是想来个死无对证,到时候人死了,就算真的有冤也无处申诉。
“我们虽然不是考生,但是这是关乎朝廷选拔人才的大事,我们自然也是多有关注!”张良之说道:“沈筠为人我们多有熟知,是个谦和有礼才华横溢的人,怎么可能会在考场作弊!张县令说话还是需要那出点信服力来,否则我们很难相信!”
“这样妄打妄杀,实在会让人很是怀疑张县令到底是一个为百姓谋福祉的父母官还是只顾一己私利,一言定生杀的恃权昏官!”白宸眯了眯眼,看着上首明显被气得不轻的张县令,继续说到:“今天是一个沈筠,明天就是张筠李筠赵筠,是不是只要是张县令你看不过眼的考生,都要以如此行径草率处死!”
他话音一落,周围的那些考生也忍不住恐慌起来,他们虽然不明真相,沈筠的生死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重要,可是要是真的有一天,这个当场庭杖的人成为自己……
他们看着张县令的目光都闪烁起来,是啊,沈筠的身份和他们一样,都是考生,要是这次让张县令就这么轻易的杖杀一个考生,那以后自己不是也要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