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您口口声声的公平公道,可是审讯人不是用严刑逼供,就是恐吓!”张县令愤恨不平,“而那些替沈筠说话的,都是旧日与沈筠交好之徒。”
张县令冷笑,“这样得出来的说辞,如何能让人信服!如何能定张宝和考官的罪!郡守您分明就是偏袒沈筠!实在是不公!”
吴郡守没想到张县令居然还有这个脸皮在他面前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指责他不公平!真是好得很。
吴郡守气笑了,他没来的时候,这个张县令不就是把不公做到极致,做的还挺嚣张的吗?那他今天也要他尝一尝着“不公”!
田季瑶一直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知道吴郡守现在正在气头上,她看出他心中所想,于是上前一步,站出来提议,“其实张县令说的也没错,夏侯耘确实和相公关系极好,各位考生也一样,的确是存在串供的可能性。”
众人皆惊,不明白田季瑶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是沈筠的娘子吗?怎么现在跑出来给张县令他们说话了?
吴郡守也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面前从容含笑的女人。
田季瑶只是朝他微微的点了点头,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是主考官和我相公素不相识,之前还和张县令一起想要杖毙我相公,他总不可能替我相公说话吧?就为了一块连他屁股都没沾到的板子?而张宝呢?张县令,原来你把打三四下板子就当做重刑,那您以往是怎么断案的?难道你是在犯人面前哭着喊着求他们认罪的吗?”
最后一句,田季瑶话锋陡然变得尖锐起来,直直的就刺向张县令。
“所以,这严刑逼供又是从哪里来的说法?”
张县令面容窘迫,哑口无言。
“张宝是你张县令的亲表弟,金贵的不行!所以我相公就得乖乖的忍着被你们栽赃陷害吗?被你们打死吗?天底下就没这个道理!”
田季瑶朝吴郡守说:“既然这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那现在只需要郡守大人您去主考官住的地方里里外外搜查一番,看看有没有张宝贿赂主考官的银子,到时候人赃俱获,就能证明他们口中的证词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只是那个时候,张县令不要再说脏物是我们提前准备好的放进去的吧。”田季瑶看了张县令一眼,嘲讽意味极为明显,“毕竟我们可不知道张宝到底拿了多少去贿赂。”
“说得好,捉人拿脏,就看他们倒时候还有什么话好说!”
田季瑶这样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思路清晰,吴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