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冉取来银针、白布、冰石和烛火,他先用冰石冰在伤疤处,然后取银针探入烛火上灼烧消毒,一切准备就绪,凤君冉捏着银针在疤痕处点刺,他敛眸凝神,针针细致,好看的侧颜在烛火下有种别样的出尘。
这冰石有镇痛的功效,因为肌肤事先被冰过,所以再被针刺,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康安安闭着眼睛,神情闲适,似在享受。
凤君冉纹刺的手艺十分精湛,却鲜少在人前施展,康安安能享受此待遇,可谓是因祸得福,不多时,一朵血色莲花,栩栩如生的盛开在康安安肩部,堙没了那拇指大的瘢痕。
凤君冉凝着那朵血莲,目光所及处,是性感的肌肤和肩骨,肤若凝脂,骨似羽翼,纯洁中带着妖娆,诱人遐思,凤君冉眸色变得暗沉,遂拿起一旁的白布轻轻蘸拭上面的血迹,待伤口凝结,又涂上生肤露,这生肤露有去腐生肌之功效,世间独有。
待一切做完,凤君冉拉过被褥,覆于康安安光洁的背部,彼时,他并未留意到,康安安的腰间,在她动情之时,有淡淡的痕迹汇集隐现,这痕迹似图腾,似诅咒,又似凤凰展翅,随着情动的消褪而转瞬即逝。
床上的人儿,已然安睡,那睡姿保持久了必然会引起不适,凤君冉倾身揽过她,顺遂了手脚,让其以更舒服的姿势躺于床的内侧,自己则看了那娇颜许久,才挨着睡下。
显然,凤轻瑶所说的女婴的体征,无法直接佐证康安安的身份,不知为何,这种无法断定,让凤君冉一夜的好眠。
康安安醒来的时候,凤君冉已不在身边,肩头上些许不适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手指微抬,褪去亵衣,侧首,隐约可见莲花花瓣,形象逼真,纹理毕现,开的炽烈而妖娆,她抬手抚上,感受着每一针的点刺,清丽的眸,映出点点羞红,小叔应该纹了很久,不然自己怎么会熬不住睡着了呢!如此,她身上算不算有了他的印记?这般想着,心头竟生出一丝的不忿来,小叔昨夜对她又哄又吓,有朝一日,她定在他身上也盖个戳,让他也有她的专属印记,此想法本是无心之念,不曾想,后来却一语成谶。
除却这些,康安安又思及凤君冉不对劲的地方,凤轻瑶走后,他就扒自己衣服,纹刺更像是掩人耳目,莫非--思及此,康安安只觉心脏狂跳,一个念头呼之欲出,这想法简直让她发狂,可她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卜青云!
对,她要找到卜青云!
尽管小叔说此人已不再可靠,可除了他,似乎没有任何有关她身世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