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沁在他手上,仿佛一朵红莲花,看的康安安心惊肉跳。
饶是再大的恐惧,也因这片殷红而褪去,如今,这里,只余他们两个人,若他再有恙,她便会彻底困死在这儿。
如此想着,她爬过去,以衣袖擦拭他嘴角的血迹,同时将指尖搭在他脉搏上。
她懂医术,彼时照顾凤祈康的数年,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治好他的病,源于,他的命和她的幸福息息相关,因此博览众多医书,暗地里配了不少药丸。
当然,这些药丸,凤祈康是不吃的,她常常乔装打扮,分给那些病情各异的乞丐或流浪人,她看着他们重拾健康,心中亦是满足。
而今她的医术虽比不上小叔和胡医师的精湛,到底也是不差的,慕容云天的情况容不得她再做任何谦虚和掩藏。
指腹下的脉搏忽强忽弱,毫无规则,若是平常人,恐怕早就禁不住一命呜呼了。
她抬起他的手掌,平放于腿上,双手捏住鱼际穴,一下又一下狠力按压,在这有限的条件下,她能做的实在是太少。
她希望这传统的穴位疗法能起到一丁点儿的效果。
不过,从慕容云天猝然睁开的眼眸中,除了疑惑,还有逐渐吞噬理智的疯狂来看,效果并未达到她的预期,甚至相悖。
这种相悖让她再顾不得他的性命之忧,反身朝一旁逃去,红色的绣花鞋也因着仓惶而从脚上脱落,红色的布面,映着红色的眼眸,有种惊悚的味道。
“啊——”她惊叫。
攀爬的身子并未挪动太久,源于她的另一只脚被他的大掌攥住,他的大掌濡湿灼热,攥住她的脚踝,使得那抹娇嫩很快便堙出一圈红痕,红痕处,黏腻难受。
他接着狠狠一拉,她瞬时如冰面上的雪橇滑至他面前,纵然,她并没有见过雪橇,也不知道雪橇在冰面上如何滑动,她所得知的雪橇都是凤祈康生前给她讲述,让她心生向往的东西,可又有什么用呢?
即便雪橇滑冰的感觉再好,也不过是一种体验,正如她现在经历的另一种体验。
他似乎急不可耐,并不给她过多的时间去感受,仅剩的一只绣花鞋也因他的粗鲁而脱落,翻滚着,静止在一旁。
而他的动作却不会停止。
不但不会停止,更要演变成另外一种姿势。
他伏在她身上,头附在她耳边,重重喘息,双手撑着地,以免他的重量压坏了她,这细小的照顾,让她觉得他仍有一丝理智。
她其实很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