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敛而沉静。
“哦?”他挑眉,斜睨着她,亚麻色的长发散出幽幽光泽,映在她乌黑的瞳仁里,洇出绝代的风华。
“我帮你保守秘密,你放了凤祈泽!”她轻飘飘的说着,神情淡淡,声线的发出牵动了伤口,引得她频频蹙眉,遂转了眸,摆正身形。
“威胁我?”他不再称本世子,可以说默认了度容公子的身份,这身份,在丰国,目前只有康安安知晓,虽然魏三娘看似也知晓他的身份,但魏三娘毕竟是兰国人。
而魏三娘此次秘密潜入丰国,目的应该不仅是挑起他和凤君冉的纷争这么简单,他们以康安安为介入点,并不直面与他为敌,揭露他的身份,意味着他们有所忌惮。
“度容公子这么说就有失偏颇了。”康安安双眸直视前方,嘴角挽起一朵笑弧,这是她入室来第一次笑,有点狡黠,带抹自嘲,很快随着他的话凝滞在唇边。
“你最好给出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他对于她一闪而逝的笑有些捉摸不透,这让他不满的加重语气。
“无利不起早,我既替公子保密,自然要寻一些报酬,这是其一,我无缘无故因公子差点受辱和丧命,也得要些补偿,这是其二,公子喝了我的血才免受噬心之苦,更需折成好处,这是其三,以三抵一,算起来,还是我吃亏了呢,公子怎么能说认为我威胁你呢?”。
说了这么一大段话,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取下丝绢,重新折叠,被血濡湿的那一面被掩上,她换作好的一面再度覆于伤口处,做这些的时候,从容不迫,但那颗心在得到一旁男子的回答前,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吗?
“哈!”
甫听到他发出的第一个字,按在伤口上的指尖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这一抖,引得更多血沁出,她却犹不自知,捏紧丝绢,蹂躏出一朵绢花来,中间明晃晃的一点红,很刺人眼。
慕容云天看着那红,蹙眉,“说的很有道理,我答应你,若能出去,便放了凤祈泽。”
其实,凤祈泽不过是只替罪羊,既然是替罪羊,便可有可无,放了他,自然有别人顶上去。
“谢谢。”她低下头,小声的说着,眸中隐约有莹光闪烁,所有的遭遇和委屈霎时化为虚无,这一趟,不白来,这场罪,不白受,毕竟,她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我欠你的。”他凝着她的伤口,意有所指。
这时,忽听有响动传出,自前方石壁之后,康安安眸光倏地一转,紧紧地盯着声源处,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