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月此刻已经不能用恐惧来形容了,她面容抽搐,牙关紧咬,恨恨的盯着凤君冉,若非被点着穴道,恐怕她能撕吃了与其作对的人。
凤君冉冷冷的扯了下嘴角,手轻扬,撤了江西月的穴道。
“六叔,仅凭我靴子上沾了这个就料定是我吗?你怎么能排除不是别人故意陷害呢!”
江西月缓过神,强装镇定,干脆来个死不承认。
“若我说,看见你往那茶杯中倒了东西,能不能料定就是你呢!”,蓦然插入的一道嗓音,引得一众人纷纷引颈观望,只见康安安从几案边走出。
她走得很慢,逆光而行,俏丽的面容隐于秀发之下,看不真切,恍惚中像个女战神,她下巴高扬,目光明锐,宛若无数把利剑,让黑暗无处遁形。
此言一出,基本对江西月的事铁板钉钉,饶是她再能狡辩,也辩不过一个人证,一个物证,况且,康安安和凤君冉均与江西月无冤无仇,更无害她的理由!
事实上,康安安确实看到了江西月往水杯中放了类似粉末的东西,不过,那杯水是江西月自己的,她也不便过问,故没放于心上。
后来听到凤子舒中的毒除了麻沸散,还有半年红时,才瞬间明白,她杯中的水也被人动过手脚,因为,当时凤子舒吵闹着要喝水,孟香云顺手取了江西月的茶杯,奈何那水有些泛凉,她好心的将自己杯中热水推至孟香云面前。
孟香云不疑有他,将两杯水掺了掺。
如果说江西月的茶杯中有麻沸散,那么她的那杯水中必然有半年红。
麻沸散,算不得毒药,即便误用少许,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她相信,江西月就算对孟香云再恨,也不至于用幼子的性命做赌注,是以,那半年红仅可能存在她杯中。
而唯一有机会下这半年红之毒的人,就是凌飘雪!
为何她会如此笃定,源于,凌飘雪不久前曾热心的给她杯中添置了热水,彼时,她虽讶于她的热情和勤快,但如今想来,那不过是凌飘雪的一种掩饰而已。
或许,凌飘雪认为,她亲自给她斟茶,她定会喝入腹中,其实,凌飘雪哪里知道,她自从在凤祈康生辰宴上被下药,失身后,对类似的家宴如同惊弓之鸟,少吃桌上饭食,除非必要,不喝桌上酒水。
所以,就算没有这阴差阳错,她也不会中半年红的毒。
至于凌飘雪如何,在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一情况下,将毒下入茶杯中,相信,小叔很快便会解答。
“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