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水,西月杯中的水太凉,我便直接拿飘雪的水杯兑了兑!我应该问问飘雪的!”。
“那四嫂为何不开始便说明?”,凤君冉眼神犀利。
“六弟,你知道四嫂不经事,当时又慌又恐,忘记了。”孟香云垂着头,言辞诚恳,加上忏悔的表情,让人相信她这话就是真的。
康安安听了这话,头有些疼,她观察着孟香云的神色,发现她直勾勾的盯着地面,面容疲累。
康安安心知,孟香云突然帮凌飘雪说话,许是她有什么把柄在凌飘雪手上,毕竟,曾经觊觎凌飘雪的人,还有三叔,又许是,孟香云急于洗脱下毒的罪名,让此事尽快结束,哪怕和凌飘雪唱一出双簧也无大碍。
“好了,飘雪无心,香云无意,好在子舒无大碍,以后做事定要用心些才行!”凤老夫人适时出声,将整件事画上句号,她的意思,想必也是凤老爷子的意思,毕竟凌飘雪不同于江西月。
江西月无依无靠,凌飘雪背后还有个凌家,凤家已因凌霜与凤君冉之事关系僵化,实在不宜再起冲突,所以,哪怕结果证明凌飘雪下了毒,凤老爷子也会指鹿为马,混淆是非,为凌飘雪开脱。
想到这里,康安安顿觉一阵冷寒彻骨的悲凉。
这种悲凉使得她再无心情继续待下去,遂寻了个理由,悄然退出。
而凤羲厅的家宴并未因凤子舒的中毒和江西月的死亡而结束,毕竟,他们的存在之于凤家本就是多余的意外。
康安安漫无目的的走着,行至漓苑,短短数日,那里的梅花已有凋败的痕迹。
她捡了一处坐下,头靠在亭柱上,脑海中回想起江西月临死前看她的眼神,那眼神中没有怨恨,有的只是怜悯和嘲笑。
怜悯她的处境,嘲笑她的善良。
她对江西月则满满的尽是愧疚与难过,毕竟,她的死和她有一定的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康安安擦了擦濡湿的脸,忽听到,身后传来犹疑的脚步声,她一惊,愕然回眸,发现,五步开外,站了个人。
那人一身玄衣,神形憔悴,眉宇间却成熟不少,是凤祈泽。
凤祈泽见康安安回头,善意一笑,并不上前,“安安,你别怕,我来,不过想和你说声抱歉,我母亲那日找你的事……我都听说了,另外,谢谢你。”。
“我不是为了你!”,康安安淡淡的开口,眸中仍有一丝戒备,“我是为了康哥哥。”
凤祈泽闻言,嘴角勾起苦涩,“安安,我以后不会再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