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小声道:“那是村子里的崔寡妇,连着克死两任丈夫了,到现在一直没再嫁,是个不详之人,你以后离她远点,小心她把霉运传给你。”
郭绵绵没有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便收回了目光。
她不觉得那妇人不祥,反而有些同情她。世人皆知人言可畏,她寡妇失业,又没个儿子傍身,日子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踏错一步。同在一个村子,日常无人搭理到还好,偶尔还会受些欺负。
……
郭绵绵洗完衣服,手上拿着木盆,跟在胡氏身后沿着原路返回。
山脚下人家不多,离郭家最近的是李婶子一家。李婶子性子泼辣,又喜欢拈酸吃醋,眼气胡氏和郭猎户和美,说话总是夹枪带棒,郭家一般都是避着她走。
不知为何,李婶子家门前围了不少的人,还不时传来争吵声。郭绵绵顺着那声音朝着身后瞧,好像是李婶子跟人吵起来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净学些偷鸡摸狗的东西!”李婶子开口,此刻正拽着一个瞧着跟郭绵绵年岁差不多大的男孩儿。
那男孩儿是张家的二儿子张生,村子本就不算大,各家各户都认得,许是李婶子又正在气头儿上手里的劲儿使得大了些,张生被拽着的手腕上已经红了一片。
胡氏原也不爱管邻里的闲事,只她看着张生通红的手腕,心里难免有些不忍,还是上前轻声劝了:“这不是张家的孩子吗,还不回家去吃饭怎么在这儿?李婶子,你也别急,有什么事儿咋们慢慢说,看孩子手都拉红了。”
闻言,李婶子转身看了她一眼,却是并没有搭理她,白了她一眼后就又扭头揪起了张生的领子:“小兔崽子,你老老实实的说,是不是偷了我家的蛋!”
张生听她这么问,顿时又羞又急,连连反驳:“没有,我真没有偷东西!”
“没有?那你那蛋是哪来的?”李婶子开口,语调比方才高了不少:“大伙儿都来评评理,我那会儿去街上买菜,回来路过田埂就听到这小崽子跟人吹嘘说捡了个野鸟蛋,我家刚丢了蛋,他就捡到了,你们说巧不巧?”
李婶子本就是个泼辣的,平日里无理都能搅三分,现在自觉抓到了证据,更是底气十足。她大声嚷嚷着,这话说完又引来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听到风声的张家大哥。
那张家大哥原本正在地里干活儿,知道这事儿以后更是连锄头都顾不得放,火急火燎的就赶了过来,出了一头汗。
见弟弟张生此刻被李婶子像小鸡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