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牛在悠闲的吃着草,眼睛蓦然一亮,眼睛滴溜溜的乱转起来,想也晓得内心在盘算着什么。
如果说这个时节租牛不新鲜,那麽特意为租来的牛搭草棚子,便绝对不会了。刘家诸人几乎确认,这头让他们垂涎不已大黄牛是郭家自己买的。
“啧啧,这牛长的可真好,如果卖掉的话怕是能卖很多银子吧?”刘老三站在草棚边上一脸垂涎的说着,本想伸手摸一摸牛,只是牛站在草棚子的里侧,他的手没可以着。
“大侄女,这牛是你家买的吧?啧啧,没想到啊,你家的日子都过的这么好了,怕是要不了几年便能提升人家地主了,以后我们这些穷亲戚都不敢上门了!”刘母酸唧唧的说着,眼睛粘在大黄牛身崎岖不来。
晓得买牛的事想瞒也瞒不住,郭绵绵好像看出刘母的倾慕嫉妒恨,佯装忧愁的说:“前两天刚买的,便为了这牛把家底都掏空了,连榆哥儿下半年的束脩都还没下落!”
说到这里,郭绵绵似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刘母的目光闪闪发亮:“婶子,我们两家是亲家,关系又这么亲近,到时候少不得要请婶子接济一二了,等我四弟考上了秀才,定让他好好回报婶子。”
刘母表情一变,扯着嗓子假笑道:“瞧大侄女这是说的,你家牛都买的起了,咋便供不起一个读书人了?”
她便说嘛,郭家又不是大地主,这牛是一般人家能买的起的?看吧,这下连家底都掏空了,还要靠亲戚接济凑够束脩。哼,没银子充啥大脸,该死!
刘母内心腹诽着,对郭家的嫉妒逐渐散失了,心底莫名的涌上了几分坐视不救的情绪。
倒是没有说话的陈氏,目光在郭家的院落扫了一圈,又落在了郭绵绵身上,像打量货物似的上崎岖下打量了一遍,夺目的脸上闪过一抹合计……
陈氏比刘母奸狡的多,对郭绵绵看似亲热却是明里暗里刺探郭家的家底,合计着如何将长处很大化。
郭绵绵装作不知,回复的滴水不漏,让陈氏笃信郭家一贫如洗,便只差吃糠咽菜了。
虽然内心哄笑郭家犯傻,一想到可以捞个廉价能干、不要聘礼的儿妻子,另有时机能把郭家的大黄牛占为己有,陈氏等人攀亲的动向便更粘稠了,话里话外的把刘老三夸上了天,欲先把郭绵绵的心勾住,很好遥远能掏娘家的东西倒贴刘家。
郭绵绵哪里不晓得刘家人的小合计,她虚以为蛇的应答着,没过量久便把刘家的虚实另有各人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倒是心疼起从小在那样三观不正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