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正弯着腰快速的挥动着手臂,爽利的收割着稻子。
郑凛看到郭树于氏伉俪俩也很不测,因而主动打招呼:“多谢你们协助,等这一阵儿忙完了,表爷爷他们也该回来了,到时候再谢你们。”
郭树摆了摆手,大大咧咧的说:“乡里乡亲的帮个忙多正常的事儿,谢来谢去有啥意图?”
郑凛逢过郭树几次,晓得他是个坦直的怡悦人,闻言便没有再说感谢的话,只是提示道:“之前地里没来得及放水,这泥里的蚂蝗生的很,你们还是把裤腿放下来,省得被咬伤了。”
说着,他还卷起裤腿给伉俪俩看没有打下裤腿时被蚂蝗咬过、还在流血的小腿。
蚂蝗这东西,有水的稻田里特别多,要是秋收前没有事先把地里的水放洁净,让田里先干结起来,等收割的时候一条腿上咬着三四条蚂蝗都是常事。蚂蝗软趴趴的身子瞧着便恶心,吸饱血的蚂蝗体型更是伸展数倍,那便更恶心的让人吃不下饭了。
庄稼人谁都不待见蚂蝗,瞧见了也会头皮发麻。看着郑凛腿上七八处流血的地方,于氏打了个寒噤,只觉得腿都疼了。
忙不迭的把已经卷起的裤腿往下放,郭树边放边问:“郑兄弟,你咋没有早些把裤腿放下来?”
郑凛笑了笑,也重新放下了裤腿:“这是我第一次下地割稻子,未曾想到泥里面另有这东西,临时没有预防便被咬了。”
一旁的于氏听完,不禁瞪大了眼睛:“第一次割稻子?我看郑兄弟干活的架势,瞧着一点也不像啊!”
莫非干农活儿也跟念书一般,还要考究那啥天分么?
郑凛不晓得于氏的心思,笑着回答道:“以往没有割过稻子,倒是割过不少小麦,这便谙练了。”
郭树听罢,毫不悭吝的夸道:“你这一个人都能顶俩了!如此也好,老根叔家的稻田不多,我们三人两天便能摒挡洁净了。”
郑凛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身子么,弯着腰继续割稻子去了。
三人边干活儿边还能聊上几句,虽说郑凛不是多话的人,他深居简出这些年,见地比一般人强出太多了,但凡郭树于氏伉俪俩提的话头,他都能接上,态度也儒雅的很,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儿,让伉俪俩好感大增。
都是行动聪明的,还没到午时,李家这块面积最大的稻田便被三人收割的干洁净净了。推辞了李大娘的邀请,伉俪俩同郑凛道别后,便回到自家吃午饭。
郭树边吃边啧啧叹息的对家人说:“那郑兄弟真是个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