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道:“可不是娘摩登,过去我外祖家那儿有个小媳妇儿怀孕了,临时嘴馋偷偷给自己煮了个鸡蛋,被婆婆察觉后便骂她是嘴馋的懒货,那小媳妇儿脸皮薄想不开,便跳井寻短见了,一尸两命呢。”
“另有这事?”木氏从未听刘氏提起过这件事,临时有些惊奇:“不便是一个鸡蛋,还是怀孕的儿媳妇吃了,也值当那婆婆那样埋汰人?”
不怪木氏惊奇,她嫁到郭家后,家里的婆婆还在,厨房里柴米油盐都由婆婆担当,不会让儿媳妇有下厨房的机会。
木氏不必下厨,连踩婆婆雷区的机会都没有,自然不晓得当婆婆的还会拿厨房里的弯弯绕绕埋汰儿媳妇。
“娘,这种事多着呢,不是哪一个婆婆都像您如此,有那存心磋磨儿媳妇的单单这份‘悭吝’便能把人呕死。”
刘氏感伤着,这会儿真光荣碰到了宽厚的婆婆。她怀枣儿那会儿家里还穷着呢,可家里养的那些母鸡,婆婆也是说杀便杀,险些一个月便杀一只给她补身子。
后来生下的是个女儿,她还担忧婆婆不高兴,结果婆婆当天便炖了母鸡给她补身子,接下来坐月子的一个月里每天还能吃两个蛋,跟生出儿子的大嫂没有一点差别。
听了二儿媳妇的话,木氏堕入了寻思,表情看起来不怎么好。
于氏和刘氏面面相觑,不清楚适才还好好的婆婆怎么便变了。
刘氏的心理比于氏细腻,加上她晓得于氏不晓得的事,稍稍一想隐隐清楚了婆婆的心理,本想说身子么见大嫂在这里便忍下了没有讲话。
回家的路上,内心藏着事的木氏落在了背面,刘氏便趁于氏不注意,减慢脚步跟木氏走在了一处。
“娘,适才您是不是想到叶儿头上了?”刘氏摸索着问出了猜测,除了这个原因她猜不到别处去了。
木氏点点头,叹了口气:“绵绵回来这么久,办事另有习性啥的跟我们不大一般,最开始我这个当娘的都看眼。后来习惯了觉着她那样没啥不好。可此时不一般了,她跟阿凛看对眼了,也可以来岁便要出门子嫁到郑家去,郑家可不止阿凛一个儿子,要是有人瞧她那些事不顺眼咋办啊!”
特别是女儿还是带着孩子的孀妇,这是很容易让人攻击的地方。一想到女儿嫁人后会受到如此那样的委屈,她突然便清楚女儿之前为啥不想嫁人了,便是她也觉得女儿嫁人不一定比待在娘家好。
被婆婆这么一说,刘氏也随着担忧起来。只是这个时候她不可能以阐扬出来,还要先抚慰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