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想起了昨天跟村里的几个长舌妇大打出手的那一架。
“娘,说究竟还是我,是我太率性了,没有为你们着想,带累你们一起遭罪。”郭绵绵叹了口气,脸上带着无法言说的羞愧。
“这妮子,又在说胡话。”木氏见不得女儿如此,捶了她一拳:“做都做了娘怪你有啥用?怪你这事你便不做了吗?”
郭绵绵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我还是会这么做。”
做出如此的决意,她一点也不后悔。如果是重来一次她还会这么做,只是她没有能力消减这么做带给亲人们的困扰和危险,这份羞愧教她最不安。
木氏撩起女儿散落在耳边的碎发,慈祥的说:“都说后代是爹娘的债,必定是娘宿世欠了你太多,这一世来还你!这件事儿,娘没有怪你,你也别怪你自己了,以后啊,我们一家该咋样还是咋样,你内心别有累赘。”
自昨日承受女儿的决意的那一刻起,木氏便在忧心女儿以后的日子。让她最忧心的便是跟郑家的婚事,她已经在内心做好了最坏的希望。
要是郑家真的上门退亲,她便应下来;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婆家,趁着身子骨还结实,便给女儿多攒点银子,让女儿下半辈子不至于太苦楚。
虽说家里盖了作坊,谁也不晓得生意能不可能以放开,这鲜花酱能卖多久,总归要把女儿的后半生安顿好,她能力安心便是闭眼。
唯一让她欣喜的是,生育的后代都是好的,便算他们老两口将来不在了,有三个兄弟在,不至于让大女儿被人欺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