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不下去了,几乎没有人喜悦去义庄做事,光是里面停满的棺材都教人瘆的慌,更别提还要时不时的外出,把一些新逝的,腐烂的,乃至已经导致白骨的尸体抬回归。
此时,一听未婚夫为自己的弟弟和弟妹在义庄谋得了一份差事,郭绵绵的表情便有些一言难尽了,这便是传说中的坑弟了吧?
这话郭绵绵没敢说出口,只是难以置信的问:“他们不喜悦遭罪,不喜悦受累,莫非便喜悦去那种地方?”
不是郭绵绵瞧不叛逆庄和义庄里的差事,只是站在郑山青马氏伉俪的角度,她真不以为这两个人会应允给逝去之人做收殓、安葬的事。
“听说差事不累,比种地轻松,每个月另有一两五钱银子酬劳可拿,他们便应允了,没有详细问做什么。”郑凛淡淡的说,语气却透着几分无奈。
跟两个弟弟的关系不如何亲近,他们的日子过得还与不太好,与他真没有太大的关系。要不是两口子太不争光,连自己的后代都养不太好,他也不会为了三个侄儿侄女做这回恶人,并不是真的想坑弟。
郭绵绵听罢,更不晓得该如何说好了,好半晌才说:“说究竟你或是在为他们两口子着想,眼下他们不晓得便没有特反应,可待会儿到了义庄他们便会晓得,怕是要恨上你了。”
郑凛摇了摇头,无所谓的说:“他们早便对我不满了,也不缺这点怨尤。”
见男子想的够开,郭绵绵便没有说出安慰他的话来,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如果他们不喜悦做又跑回归了,莫非你希望再给他们另谋一件差事?”
“不会的!”郑凛很必定的说:“义庄的主事是我的一个旧识,我已经同他打过招呼,让他给他们伉俪俩制定了一张特左券,伉俪俩画押后忏悔,便得补偿义庄五十两银子。”
关于郑山青和马氏来说,五十两银子便是卖了他们俩也不敷,到很后要么咬牙撑下去,要么下半辈子待在牢里吃牢饭。不是脑子坏了,都晓得该如何选定。
“……你、你这思量的也太全面了吧……”郭绵绵发自内心的感叹道,对面面俱到不给人半点可趁之机的男子佩服的心悦诚服。
“你说的是反话对不对?”郑凛捏了捏未婚妻的手,不以为她的话是在夸赞他,便是他自己都以为合计那对伉俪没意图的紧。
“没有没有,我是真以为您好厉害。”郭绵绵赶快摇头,目光真诚的看着男子,让他晓得自己说的是至心话:“像你如此有前瞻性的人,都是一些做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