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绵绵内心暖乎乎的,握着儿子的手又紧了几分:“嗯,不走路便不热了,鲲鲲真伶俐!”
无意中得了娘亲的夸赞,鲲鲲显得有些高兴,又以为娘亲有些犯傻,人人都晓得的一件小事还夸自己伶俐,一时小脸上便纠结了。
郭绵绵哪里有心思想儿子在纠结什么,脑海里连续踟蹰着“冯家”“卫老国公”这两个词,胸口也猛烈的挑个连续,总以为事儿胜过了她的预料,让她恨不得带着儿子拔腿便跑,管他劳什子恩人是什么身份。
,这个念头只能在内心想一想,哪怕有诸多的忐忑和担忧,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去,真要惊慌失措便更显得自己有鬼了。
发觉到女人的情绪不大对,郑凛没有问她在紧张什么,一如既往的体恤道:“虽说那人行事诡异,但不是歹毒奸滑之人,你不必惧怕他,他问你什么,你照常回复便好。”
“额,好……”郭绵绵嘴上很淡定的应下来,心底却发苦,她照常不了啊!
有些事儿,她能瞒过爹娘兄嫂,瞒过忘掉前尘的儿子,乃至瞒过身侧的男子,却没有控制瞒过极有大约晓得自己虚实的人。
在不明敌友的环境下,她除了提升小心争取不让自己露出外,完全没有方法去应答露出后,极有大约到来的溺死之灾。
郑凛看着未婚妻,清楚她的内心必定不是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清静,只是他也参不透那人深更午夜过来的目的,只能尽量提示未婚妻让她当心应答。亦大约,事儿不是他们假想的样子,那人,并非爱管闲事之人。
别院再大路再长,也总有走完的时候。看着流派大开的前堂,隐约可见为首的位置坐着一个一身紫衣的男子,牵强连结淡定的郭绵绵不禁有些发憷,连鲲鲲的小手被她握的发疼也不晓得。
鲲鲲委屈的看了娘亲一眼,张了张小嘴想说什么,究竟没有说出来,沉默无语的跟从娘亲的脚步,踏进了前堂里。
除了男子和郭绵绵子母,房子里没有第四个人,便是郑凛也是在院子里等着,没有走进前堂里,鲜明是男子事前提示过。
毫无仪态可言的男子懒散的坐在首位上,他看起来很年轻,很多二十出面。谁能想到这么年轻的一个人,会在十多年前便被家属驱逐到明州来呢?
不,不可以说驱逐,至少在这个人的身上,看不出半点颓废愤怒的影子,倒像是一个养在深宅的纨绔子弟。
男子的长相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