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小小年纪的冯伦手段如此厉害,哪怕没有借助卫国公府的势,也在明州闯出了大名堂,将明州大船埠紧紧的攥在了自己的手里,成为明州城谁也不敢获咎的人物……
鲲鲲不可以分出“叔公”和“叔叔”的不同,在他的内心,“叔公”跟“叔叔”是同一个观点,都是可以亲近的尊长。
明白到这一点后,鲲鲲在这位新出炉的叔公眼前便从容多了。冯叔公问什么,他便答什么,不晓得的便摇头,时不时的获取一个“蠢”字的评价。
鲲鲲不稀饭他人说娘亲的坏话,对冯叔公骂自己蠢这件事倒是无所谓。他能觉得到冯叔公话里的密切,并不是真的骂他蠢。每次骂完,冯叔公或是会细细评释他所不知的事。
看着腻在冯伦的腿上谈笑的鲲鲲,郭绵绵不禁想起刚回到李家村那会儿,他在面临目生的“亲人”时,不经意的竖起的预防。
这大约便是血浓于水吧,哪怕以前从未见过,有一份血缘的牵绊,总能让两个目生人在很短的时光内变得熟识密切!
想到这一点,郭绵绵的心底涌起一股淡淡的酸涩,很快这股酸涩又化成了一股难言的烦躁。
她能必定冯伦对鲲鲲没有坏心,乃至关心到了极致。看似不经意的问话,却是字字句句都在刺探,多是关于鲲鲲在郭家的生活,很他不相信她,质疑她会亏待了鲲鲲。
这种质疑她能理解,换作她的子侄被养到没有亲缘关系之人的膝下,她也会担忧他们会不会承担虐打或是不公平的报酬。只是眼下被人质疑,心底多少有点不舒适。
很让她烦躁的是,如果对方把鲲鲲留下来,不让她把鲲鲲带走了,从此以后,鲲鲲不会再喊她“娘亲”,乃至连再会也导致了奢望。
便使不是鲲鲲的亲生母亲,他是她从襁褓里一点点带大,长成现在会留恋的喊她“娘亲”的小大人,她早便把他当做了亲子,不管从物资上或是亲情上,都不曾亏欠他分毫。
一想到鲲鲲会离开自己,从此不再有任何关系,郭绵绵的内心便跟刀割一般,痛的不可以自已。
跟叔公玩的很高兴的鲲鲲不晓得娘亲正在疼痛,他捂着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说:“叔公,翌日我便要跟娘亲回家了,您去我家做客吧!”
看着鲲鲲的眼角快要流下来的眼水,冯伦一脸嫌弃的用袖子给他擦了擦,不屑的说:“你家有说什么好的?倒不如你留下来陪叔公,叔公这里好吃的好玩的什么都有,比你家有意图多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