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惟有娘了。
他渴望有个爹,能带他上山打鸟,下河抓鱼,能在他受陵暴的时候,拍着他的肩膀报告他,挨了打便打回去,哭是没用的。
现在,娘便要嫁给郑叔叔了,他很想喊郑叔叔“爹”呢!
看着一脸期盼的儿子,郭绵绵心疼极了,却没方法点这个头。如果鲲鲲只是一个一般的孩子,没有那样繁杂的出身,她必定不会拦着他喊“爹”,可偏巧这个“如果”是不存在的。
以前在府城,冯伦听小家伙儿喊她娘便老大不乐意,她哪还敢让他再认一个爹?如果传到冯伦的耳中,指未必要炸成什么样。
郭绵绵很是纠结了一番,很终一咬牙无情的斩断了儿子的念想:“不可以,郑叔叔不是你的亲爹,你便不可以这么喊他,郑叔叔会像亲爹一样心疼你,护卫你,除了不可以叫爹外,都一样!”
鲲鲲眼底的期待的光芒,跟着娘亲的话逐渐暗淡下去。他低着头,紧紧地抿着小嘴,一副要哭不哭的神志,看着讨教民气疼。
郭绵绵是真的心疼了,她紧紧地搂住儿子,把他的小脑壳按在胸前,然后很不要脸的把责任往冯伦身上推:“还记得你叔公吗?他太凶了,禁止你叫郑叔叔‘爹’,要否则他便要把你从娘的身边夺走,娘舍不得你,便不可以让你叫郑叔叔爹了。”
远在府城的冯伦突然打了个喷嚏,奉养的亲信紧张道:“爷,要不要喊医生过来瞧一瞧?”
冯伦摆手,端起刚泡好的热茶喝了两口:“无事,许是又有人在背后咒爷了。”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叮咛道:“翌日你派人去一趟方家,把前两日底下的人送来的东西挑几样给女人用的送去。”
亲信没有多嘴,扣问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送东西去方家,赶紧应下来:“爷安心便是,奴才了解便安排人去。”
冯伦微微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这边,鲲鲲听完娘亲的话,内心突然便没有那麽痛苦了,只是愤愤的说:“叔公太坏了,都不让鲲鲲认爹,等鲲鲲回学堂,便把他送来纸墨笔砚收起来还回去,再也不要他的东西了。”
郭绵绵并不晓得这件事,一听儿子的话赶快问:“你叔公给你送东西了?什么时候送的?有没有说什么?”
鲲鲲歪着脑壳想了想,随便摇了摇头:“东西是叔公一个月前,让人送到了方家,是方家的管家送到学堂的,管家只说叔公让鲲鲲好好歇息,乖乖睡觉,不要读书念太晚,便没有了。”
郭绵绵默然下来,猜测冯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