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绵绵松了口气,才觉得到自己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挨挨挤挤的细汗。她不肯承认这是自己太怂给紧张的,只把责任推到了嫁衣太厚上。
想到嫁衣,她赶快坐在打扮台前,开始给自己的卸妆。将头上的金饰一件件取下来放到盒子里,又把盘在脑后的发髻放下来,用一根红头绳绑成很容易的马尾垂在脑后。便这么一摒挡,重甸甸的脑壳顿时轻松了一大截。
看着脸上的胭脂和白白的粉,郭绵绵的目光在房子里扫了一圈,见没有洗脸架,也没有水盆帕子等物,便希望站起去里头找盆子取水,这时,房门再次被翻开了,却是去而复返的郑凛。
郑凛端着半盆清水走进入,把水盆放在了桌子上,欢乐的说:“妻子儿,这是我去厨房给你打的洗脸水,水是温的一点也不烫,你快过来洗吧!”
郭绵绵张了张嘴,想问他如何晓得自己要洗脸,只是看着一脸期待的男子,她什么都没问,走到桌边开始洗脸。
洗脸水温度合适,不烫也不冷,难为这家伙醉成如此还能记得这些细节。
郭绵绵内心这么想着,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等她洗好脸,擦净脸上的水珠后,便看到男子一脸奉迎的看着自己,张嘴便道:“妻子儿,以后为夫每天给你打洗脸水,你便帮为夫搓背好不太好?”
郭绵绵:“……”好想一盆洗脸水扣在这家伙的头上如何破?
觉得到来自妻子儿的杀气,郑凛吓的一败涂地。直到泡在热火朝天的浴桶里,内心还委屈的不可能,不清楚妻子儿为什么不喜悦给自己搓背,莫非是嫌弃他?
他哪里晓得,那位不给搓背的妻子儿现在也是满心无奈,想欠亨他为什么对搓背的执念这么深,不吝给她打洗脸水。
天晓得,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惟有妻子给丈夫打洗脸水的份儿啊!
想不出个因此然,郭绵绵也懒得铺张脑细胞。,这会儿里头还在喝喜酒吧,那家伙又是如何逃离酒席摸到房间里,还能解放进出去沐浴的?
这好像又是一个自己难以解开的疑问,郭绵绵小小的揣摩了一下,便没有心思跟这个疑问死磕了。趁这会儿没有人在,她翻开箱子开始盘点起嫁妆来,尤其是明早敬茶要用到的礼品,得提前拿出来放在显眼的地方,免得明早急匆匆急的粗放了。
郑家给了郭家十抬聘礼,郭家拿出一小部分后,便把郭绵绵的嫁妆一切添了进去,等今日抬到郑家,仍旧是重甸甸的十抬,几乎亮瞎一路围观的人的眼。这十抬嫁妆还不包含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