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过身子了,通常里早便醒来的三个孩子还睡的跟小猪似的。孟氏把手伸进被窝里探了探,没有摸到潮湿的地方,又摸了摸三个孩子的屁股,也是干干爽爽,便晓得他们昨晚没有尿床,便笑着给他们掖了掖被角,回身出了小隔间。
这会儿郑老头也穿好了衣裳,坐在床沿穿鞋子,看到老伴儿出来了便说:“老大和老大妻子儿怕是起不来,早饭你便误点烧。”
孟氏也是这么希望的,便一口应了下来:“你把马和牛牵出去溜溜,我先把圈儿里摒挡摒挡,等你回归了再烧饭。”
郑老头没有建议,走出房间便去后院把马和牛牵了出来,希望找个青草多又有水的地方溜溜,回归的时候便把它们拴在那边吃草,等入夜了再去牵回归。
庄户人家养牛马羊,多是处在半放养的状态,让它们吃到更多鲜活的青草,如此才上膘快好熬过接下来没有青草吃的冬天。牲口宝贵的很,便算放养也是在村子旁边,本村的人没有谁会冒着被戳脊梁骨的风险干顺手牵羊的事。
至于会不会有外村人起坏心,把拴在野外的牲口牵走,那也是不会的,在地里干活儿的同乡们可不会让这种兼职发生,否则眼睁睁的看着人把牲口牵走,让人晓得了便别想再在村子里混了。
郑老头牵着马和牛一走,孟氏便拿着粪桶、铁锹来到圈儿里,把昨晚马和牛拉的粪便铲到了粪桶里,铲洁净后又从厨房里掏了草木灰把马和牛尿湿的地方厚厚的撒了一层。
草木灰吸湿的结果极好,用这个方法能消灭圈儿里的潮湿,也能削减异味,如此牛睡到地上,便不必担忧它的腿患优势湿,不可以下地干活儿了。
孟氏打理好牲口圈儿,又把昨晚喜宴散后来不足扫除的房子里里外外扫除了一遍,等她开始扫除院子的时候,日头便已经升到二尺高了,阳光照在身上有了些微的暖意。
这时,昨晚留在郑家吃完喜宴来不足回去亲戚也陆连续续的起来了。孟氏的娘家大嫂徐氏见小姑子汗水涔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