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郑凛指着跟前的一块洁净的大石头,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垫在了上面:“坐吧,等会儿认好我们家的地便回去。”
郭绵绵没有那麽矫情,哈腰把衣服拿起来塞到男子的手里,然后一屁股坐在石头上,舒服的叹了口气:“石头上洁净着呢,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当心着凉了。”
鲲鲲也学着娘亲的样子坐下来,小身子靠在了娘亲身上,伸长了两条小腿,以为如此的确很舒服。
看着举止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子母俩,郑凛笑着摇了摇头,从新把衣服穿上了,然后坐在了鲲鲲的身边,伸手揽住了妻子儿,也把鲲鲲拥在了中心。
秋天的是凉的,秋风是凉的,秋日却是暖的。郭绵绵靠在丈夫的肩头看着茫然的野外,忍不住问:“咱家有多少境地?每一年出产的食粮够吃吗?”
郑凛闻言,开玩笑道:“如何,怕为夫养不活你?”
郭绵绵一脸严肃:“不,我是怕你养不起我。”
养不养的活和养不养的起是两个不一样的疑问,如果只求饱暖,动作勤劳些如何也饿不死,想要顿顿有肉吃,光勤劳还不敷。
虽然妻子儿这是在开玩笑,郑凛并无把它当做玩笑来看待,照实的对妻子说出了自己的家底和接下来的希望:
“目前家里的地很少,交完税粮后食粮只够吃半年,剩下的食粮要到镇上买。你也晓得我的身份,前两年跑商赚了一点银子,现在手上另有几十两,我希望过阵子继续跑商,等攒够钱便多买些地,到时候佃给他人种或是请人种都行。”
郭绵绵不敢置信的瞪着男子:“只剩下几十两?其它的给我置聘礼花光的?”那些聘礼的代价她预算过,至少有三百两。
郑凛点了点头,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下:“不止这么多,只是过去没希望受室,挣的银子大多被我用掉了,要否则给你的聘礼还能再好一些。”
“你、你是不是傻呀……”郭绵绵瞪着男子,除了这个“傻”字,她不晓得该用什么词来描述了:“我不计较你给多少聘礼,也不在乎结婚的场面,你便不晓得随便花个几十两,把剩下的银子存起来么?谁家像你这么傻,娶个妻子儿把全部的家底赔进去。”
家道贫苦的人家为了受室,的确有大约掏空全部的家底,前提稍好一点人家肯拿出一半的家底便算摩登了,哪会像这个傻子,把大半的家底用来受室了,这不是傻又是什么?
此时郭绵绵不晓得,便剩下的那几十两也是男子思量到跑商需要本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