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好了,另有救,老三……救不回归了,这怨不得你,不是你的错。”
即使内心仍然很疼痛,孟氏哭了一下子,却是从未有过的苏醒:“便如此吧——他不把我们两个老的当爹娘,以后我也不把他当儿子了,以后他过的是好是歹,都跟我们没相关系。”
说到这里,孟氏的心猛的一痛,痛过以后,又有一种空前绝后的轻松。无论这个儿子多么不孝,终于是自己的十月妊娠生下来的,过去她也没想过不认这个儿子。现在兼职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子母二十几年的情份,算是完全了断了。
郑老头看着想通的老伴儿,暗自松了口气。
郑水青和牛氏在前堂闹的那一场,很快便被多花这个小耳报神传到了郭绵绵的耳中。郭绵绵听完,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
“这两口子,也忒过分了,便算能把他们送去城里,便凭他们那性质又没有半点本领,怕也成不了事。”木氏完全把这件事当笑话来听,便是有些怜悯两个亲家:“如果你大哥二哥敢这么跟我说话,我铁定打断他们的腿。”
郭绵绵晓得娘亲在炫耀自己教子有方,也是暗指公婆太心软,遂说:“跟个人的性质相关吧,我公公婆婆都不是硬化的人,打小没有严加管教郑老三,等郑老三长大了便是想管也管不住。”
论起来,这件事中,受伤很深的便是公公婆婆了,被亲生儿子深深地怨尤着,短时光内内心怕是很不太好于。
木氏对亲家两口子怜悯归怜悯,究竟没有太深的感想,倒是站在女儿的角度说:“你公婆灰心了,你们两口子便不必跟那两个恶毒心肠的东西打交道,如此也好,免得哪天带累了你们。”
“谈不上带累,便算我公公婆婆没有跟他们两口子撕破脸,我也不希望跟他们多往来。”郭绵绵无所谓的说,她历来没有跟老三两口子深交过,何况又分了家,无论那两口子做了什么,跟她都扯不上太大的关系。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那两个糟心的,免得把我外孙给教坏了。”木氏面露慈爱的摸了摸女儿的腹部,好似已经看到有个面团儿似的小人儿举着胖乎乎的小手,喊自己外婆了。
郭绵绵哭笑不得,嗔道:“娘,别老是说外孙,没准儿是外孙女呢?您对着她说多了,她哪天听见了会不高兴的。”
第一个孩子,又方才历史了一场磨难,无论是男是女,都是她的心肝法宝。她理解娘的心思,无非是希望自己能一举得男,幸亏这个家完全站稳脚根。
理解归理解,她并不认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