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凛本想吊一吊妻子的胃口,见她如此急切又舍不得了,照实说:“前两日郑聪娘托月老给郑聪说亲,想来没那麽快找到合适的姑娘。”
郭绵绵不大眷注村里的事,便更不晓得前郑村郑聪家的事了。听丈夫这么一说,眼睛便是一亮,只是下一刻又暗淡了下来:“月娘刚刚退亲,郑家怕是……”
郑凛不稀饭妻子这副垂头沮丧的神志,少有的辩驳道:“退过亲又如何?这不是月娘的错!如果是郑家为这一点嫌弃月娘,那便说明他们分歧适,我们便没需要把月娘说给郑聪,任郑家糟蹋。”
郭绵绵听完,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是我想岔了,单单忧心郑家会瞧不上月娘,便没想过月娘是不是他们要得起的,真是白当月娘的大姐了。”
郑凛清楚的听到敲响脑门的声音,不禁心疼的攥紧了妻子的手,无奈道:“都说‘一孕傻三年’,你如此很正常,便别那自己的头出气了。”
郭绵绵不依了,扭头瞪着男子:“你嫌弃我?”
郑凛暗道不太好,嘴巴比脑子反应更快:“绝对没有,我对娘子的心日月可鉴!”
郭绵绵对这个回复还算写意,嘴角有了一丝弧度:“这还差很少,哪天你如果敢嫌弃我笨,我便敢把孩子塞到你肚子里去。”
郑凛假想着自己挺着大肚子的神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道“不敢”,内心对肯为他孕育子嗣的妻子又添了一份珍视和敬重。
将郭绵绵送回家且帮她洗漱好后,郑凛便安心便是的把早已经睡的死沉死沉的胖团弄醒了,用几块香馥馥的芝麻糖把馋嘴的胖团哄去了匿伏在张有回家的必经山路上。
吃货胖团看在好吃的份儿上,牵强顺着男铲屎官的意图,悄然地候在了深深的草丛中……
看着郭家的灯火一盏盏灭火,再没有一丝亮光透出来,等候整整一天的张有眼底的希望也一点点淹灭,垂头沮丧的回身离开了。
这一日日的等,让他枯竭了很多,生生从一个生气蓬勃的少年,导致了现在这副胡子拉碴,颓废失落的神志,没有一丝让人能瞧上眼的地方。
此时,天边挂着半个暗淡的毛月亮,牵强照亮通往张岗村的方位的路途。张有捂着隐约作痛的腹部,一步步逐步的往前走,每走一段路便要停下来歇一歇,待攒些气力继续走。
虽然张有逐日过来前会揣一张大饼在怀里,饿的时候拿来果腹,他正在长身子,来回要走那麽远的路,单纯真张没有多少油水的大饼,完全不可以满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