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有没有像平常那样回抵家里,连续留意着屋外的动静没能睡平稳的张母越想越害怕,恐怕儿子遇到啥事回不来,因而急匆匆急把张父推醒,嚷嚷着要去李家村找人。
张父不认为儿子会有凶险,拗张母只好穿上衣裳,又把睡在隔邻的大儿子叫醒,一家三口便挑着防风灯摸黑顺着通往李家村的那条道找去。
其时,张有被胖团打的骨折,剧痛之下外加惊恐,他一下子便厥过去了,在荒郊野岭里躺着连续没能醒过来。那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黑灯瞎火的没有人经由,直到张家人找过来张有才被发现。
看着直挺挺的躺在草地上的儿子,张父张母以为儿子已经承担意外,当便吓软了腿号啕大哭起来。幸亏张家大郎助威子上前探了探弟弟的鼻息,总算唤回了把张父张母的明智。
爷娘仨个喊不醒张有,手忙脚乱的把人抬回了家,还连夜去镇上拍医馆的大门找大夫。好不容易花了高价把大夫请抵家里,那大夫使了方法把张有弄醒。
张有被胖团吓破了胆,醒来后便大呼大叫,好不容易被安抚住,大夫也确诊他断了肩胛骨,费了好一番气力帮他把骨头接上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在被抬回归的路上又被张家人折腾了一番,对张有的伤势导致了第二次凶险,张有至少要修养半年,否则右手臂一用力便会习惯性脱臼或是留下一到阴雨天便疼痛的弊端。
至于连野鸡野兔都少有的山脚下发现熊,张家人仔细的问过张有,始终没能问出个因此然,便以为那头熊迷了路无意中闯到了山的外围,又碰巧撞上了张有便把他打伤了。
不是没有质疑过胖团,只是没凭没据的张家人也不敢上门求证。郭家的厉害,张家人早便见识过,如果把郭家惹恼了真把养的那头熊放出来,很终吃亏的或是他们自己。
这件事,便只能等以后有时机再求证了。
张母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进房间,看着靠在床头瘦的眼窝都凹进去的儿子,她的眼泪又身不由己的流了下来。
担忧儿子瞧见不高兴,张母匆匆用袖子擦了擦,走上前将手里的药碗端到张有的眼前,慈爱的哄道:“有儿,娘刚煎好的药,你快趁热喝吧,如此肩膀才会好的快。”
张有收回放空的目光,看向眼前的药碗默默不语。便在张母以为他不喜悦喝药时,他伸出无缺的左手,老老实实的接过碗一口喝下苦楚的药汁,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好像觉得不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