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跑,阿凛不在家,这劈柴挖菜园的事儿,你都要捡起来。”孟氏略带嫌弃的说,过去大儿子不在家,儿妻子还没娶回归,这个死老头目还会动动,现在家里有人干活了把自己惯的越来越懒。
“晓得了,晓得了,烦琐!”郑老头哪能听不出老婆子话里的嫌弃,偏巧又不爱这些絮聒,便把衣服脱了躺进被窝里装作睡觉,摆清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糟老头,糟老头,越老越糟心……”孟氏内心一阵气闷,也懒得再费口舌,嘀咕了两句也躺进了被窝里。
……
“这个包袱里,我放了一套棉衣一套皮衣,另有五双鞋子,棉袄咯吱窝那边我缝了五百两银票进去,用油纸包好了你不必担忧会打湿……”郭绵绵边系着包袱边细细的嘱咐,恐怕男子忘掉了把自己饿着冻着。
郑凛抱着熟睡的女儿来到床边,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走到妻子的身后伸手将她环绕住,下巴搁在了她的颈窝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郭绵绵的后背悄然地贴在丈夫的怀里,她用力的眨了眨眼不让眼泪流下来。她很想转过身问一句,可不可能以不要走,她很清楚,他不会留下来,不是不想,是不可以,问出来,是徒增伤感罢了!
一滴热泪,悄然地沿着嘴角滑落,滴在郑凛的手背上,凉凉的。
“叶儿,别哭……”郑凛心中抽痛,环住妻子的手蓦然收紧,消沉的声音难掩心疼。
郭绵绵没有出声,滴落下来的眼泪却越来越多,逐渐地像是里头的屋檐下滴落的水珠,源源的没有停息。
郑凛松开手,将她的身子徐徐转过来面临自己。他低下头,一个浅浅的亲吻柔柔的落在妻子的眼睛上,吻去她如何也止不住的眼泪。
郭绵绵没有动,她伸手紧紧地抱住男子的腰身,惟希望这一刻长一点,再长一点……始终没有止境。
遥想两人刚刚订婚时,男子第一次出远门,她的内心满满的都是不舍;结婚后,男子第一次出远门,她的内心满满的都是牵挂;直到这一次,人还在面前,除了不舍,另有深深地疼痛……
她不想他走,一点也不想,哪怕他还没有走,她的牵挂便已经泛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