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的父母,在冬天的一个深夜里,被无情的赶落发门。
其实,六岁前的印太过长远,她已经记不大清楚了,也不记得那两个人恶心的面容,在严寒饥饿的夜晚,尚未成形的妹妹化成一滩血水的画面,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她无数次光荣,光荣有一对深爱自己的父母,光荣他们没有因为自己是女孩而嫌弃,否则纵是换了个时空,换了一具肉体,她都无法凝望恋爱和婚配。
那段不堪的童年,看似对她的人生没有太大的影响,这不代表旁人对她的肚子表露出期盼男孩时,没有任何反应,乃至是赞许。
尤其是对这一世的母亲发火后,她突然明白到,宿世身为女孩而承担白眼的影响,比她自己设想中要深入的多,否则不会为那些无伤风雅的话,冲自己的至亲发火。
躺在床上,郭绵绵开始寻思。
重活一世实属不易,她着实不该把宿世的负面承担,再带到这一世来,影响到她的人生。
周密想来,这一世的爹娘,对他们兄弟姐妹一视同仁,看待孙子孙女亦是尽量一碗水端平,绝没有重男轻女的念头。娘之因此盼着她腹中的胎儿是男胎,也是为她着想罢了。
真相公婆好像更希望这一胎是男孩,娘定是看出这一点,怕她十月妊娠后生下的又是女孩,会招来公公婆婆的话柄。如果真是男孩也便罢了,如果女孩,谁也不晓得现在如此家和万事兴的日子,还能不可以连结住。
想到刚刚男子的话,郭绵绵内心有底了。她不质疑他的话,也不质疑自己看人的眼力,娘的忧愁皆是一片慈母心,她自己并不担忧。
想清楚了这一点,郭绵绵顿觉轻松了很多,揣摩着过两日便回娘家一趟,免得娘她白叟家异想天开。
“乖宝,无论你是男孩或是女孩,娘都爱你,你可要乖乖的噢!”郭绵绵摸了摸平整的小腹,优美的面庞添了一抹温柔。
大约是扰苦衷没有了,跟着一阵困意来袭,郭绵绵很快便睡着了。
郑凛抱着一样睡着的汤圆儿蹑手蹑脚走进入,看着酣甜而眠眉宇间一派平易的妻子,便晓得她想通了,嘴角不自觉的露出点笑容。
他不晓得妻子藏有如何的苦衷,他只晓得这是他要联袂平生的爱人,来日他们另有几十年,他总能让她放下一切心防,坦诚比较的那一天。
……
抓周礼过后,汤圆儿好像一夜晚间长大了,不仅能清晰的喊出“爹娘”“爷爷奶奶”,连后院养的鸡鸭鹅和种的菜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