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退亲那会儿所承担的委屈,那段日子可以说是幽暗的,比爹娘刚逝世事好不了多少,她也是真的动了永不嫁人的念头。
“傻丫环,你让我说什么好!”郭绵绵在内心把张家又狠狠地咒骂了一遍,轻轻地揉了揉月娘的头:“郑家我们知根知底,家风什么的没的说,跟张家那一窝子奇葩完全不一样,聪哥儿的为人秉性更是甩了姓张的十八条街,很紧张的是郑家和聪哥儿都稀饭你,是他们自动求娶你,不是你攀附他们,完全没有配不配一说。”
月娘脸上的红色没有褪下去,眼圈却更红了几分:“大姐,你说的我都清楚,便算现在我跟他匹配,等他登科秀才以后呢?便算他还不是秀才,便凭一个童生的身份便有更好的选定……”
她有自知之明,昔时要不是大姐和三哥心善从恶霸手里救下无依无靠的她,把她带到家里还认下干爹义母,成为郭家的一份子,便凭她孤女的命没被人骂作克父克母的扫把星便算好的,又哪能轮的到她跟他如此一个有能力的墨客谈婚论嫁?
穷究起来,的确是她攀附了!
郭绵绵深深地吸了口气,差点便忍不住动手摇一摇这丫环的脑壳,看里头是不是装满了水。幸亏她忍住了,伸手抬起月娘的下巴,直视着月娘的眼睛:“大姐或是那句话,是郑家和郑聪求娶的你,你点头,郑聪那小子便是你的未婚夫!”
见月娘想要说什么,她瞪了一眼打断月娘:“你不要说以后如何,人活一世,谁能看到以后如何?我只晓得人生苦短,很主要的是抓住当下,你连当下都不想抓,如何便肯定回绝了郑家,回绝了自己稀饭的人,下半生便必然圆满?”
这番话,不仅是说给月娘听,也是说给自己听。民气易变,她不敢保证自己挑中的男子,会几十年如一日对她好,她只晓得其时,他确的确实是她很好的选定。
至于以后会如何,谁能说的准呢!这个期间的女人嫁人,便是一场豪赌。赢了,后半辈子有着有落;输了,便找翻盘的机会。如果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那便只能愿赌认输了。
,在下赌注之前,手上握着的“牌面”、眼力以及脑子很重要。面前来看,郑家和郑聪的确是很适用月娘的选定,最后的胜负如何,便要看打牌人的技术了。便她自己而言,很满意现下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