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绵绵便使再不舍,也不得不催促道:“快走吧,早去早回,我跟孩子们在家等你!”
郑凛闻言,心底的不舍再度澎湃而上,捧着媳妇的脸在她的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你先睡,等你睡着了为夫再走,不急这临时半刻。”
心知劝不动,郭绵绵点点头,脱下鞋子慢慢的躺在了床上,在男子依依不舍的眼光下,徐徐地闭上了眼睛,尽量让自己减慢呼吸,想佯装睡着等他先走。
未曾想,半柱香的工夫,她便捱不住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听着媳妇浅浅的呼吸声,坐在床头的郑凛笑了笑,站起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随手给她掖好被角,这才转身暗暗地走了出门,将房门也带上了不让一丝风吹进入。
看着躺在外间的两个硕大无朋,郑凛走到被吵醒的胖团跟前,摸了摸它的头也不管它听不听的懂,小声的叮嘱道:“我不在的这些天,你便替我好好守着我媳妇儿,别带着你媳妇儿到处跑,等我回来给你带好东西吃!”
胖团的确听不懂人话,像往常那样低低的叫唤了一声,便脑壳一歪又睡过去了。
郑凛摇头发笑,拍了拍它的头,转身去了正院,跟郑老头和孟氏道别。
一听这个节骨眼上,郑凛还要出远门,孟氏以为他是去跑商挣银子,少有的冲他发了一通性格,怪他把银子看的太重,不顾自己将近临盆的媳妇,还要媳妇为他忧愁。
郑老头还算明智,晓得大儿子对黄白之物看的淡,对媳妇则要看重的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远门,怕是出了不起不走的大事,因此抚慰了孟氏一番,便对郑凛说:“你且去吧,儿媳妇另有孙女我们两个老家伙会好好照望,你出门在外顾着自个儿便好,事儿完了便赶紧回来,别让我们担忧太久!”
这几年的相处,父子之间早前积起的隔膜和疏离逐渐淡去了,便跟宇宙面所有的父子一般,哪怕说不出太过直白的话,彼此内心存着那份关心。平安返来,便是郑老头这个老父亲对行将出远门的儿子最大的宿愿。
郑凛心头震动,说:“爹和娘也要保重身子,莫要为我忧心才是。”
郑老头慢慢地转过身子,背对着郑凛摆了摆手。
郑凛不再耽搁,冲眼中含泪的孟氏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