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眼下不是跟胖闺女叙母女情的时候,她取下腕间的木手串哄着汤圆儿道:“你先一个人玩会儿,让娘先跟这位叔叔说说话好不好?”
汤圆儿看了看娘亲,又瞅了瞅漂亮叔叔,小脸儿上稍稍纠结了一下子,便点了点小脑壳,拿着娘亲给她的手串,踮着金莲跑去闺房玩了。
汤圆儿一走,郭绵绵的表情便冷了下来,看向安毓的眼光再度变得小心:“便算你是大庆的太子殿下,来日的一国之君,也不能随意把民妇母女掳到这里!”
谁知一听这话,安毓的表情突然一沉,眼光死死地盯着郭绵绵:“民妇?你身子么时候嫁人?夫家何处,本宫怎么不晓得?”
郭绵绵被他的反问弄的一愣,下意识的说:“这跟殿下无关!”
安毓怒极反笑,大步上前,一把死死地抓紧了她的本领:“与本宫无关?昔时二皇嫂欲为你婚姻,你是怎么说的,嗯?”
郭绵绵表情大变,猛一挥手贪图脱节对方的胁迫。哪怕她力气比寻常女人大的多,竟也拿本领上的大手毫无办法:“放手——你摊开我!”
安毓没有理会,手上的力道却更重了:“怎么,不记得了?要不要本宫提示你?”
这时的安毓,何处有朝堂上文武百官们交口奖饰的稳重睿智,便是一头将近丧失明智的猛兽。
见脱节不了,郭绵绵干脆摒弃了挣扎,顺着他的话回首自己昔时有无被二皇妃问起过婚姻问题,她又是怎么说的。
只是时距离的太久了,期间原身的印也时时时的察觉,她想了很久从印的旮旯里,想起安毓所说的事来。
十六岁那年,贵寓的几个小姐妹刚刚给她庆祝完生辰,其时的主子也便是二皇妃把她叫去,再一次问起她的毕生大事,欲为她配一桩好姻缘。
那会儿她还记挂着宿世,盼着有朝一日寻得机缘再回来,哪会应下二皇妃的话嫁给别人?只是身为奴,在主子眼前再得宠,直接驳了也没有好果子吃,她便捏词自己离不开皇子府,离不开二皇妃,当便说矢语不嫁人,一辈子尽忠二皇妃。
二皇妃很感动,还好好的劝说了一番。见她情意已决,便没有再提这事了。本以为事儿便这么过了,不必担忧自己会被二皇妃任意配人,没想到没过几年便发生了那件让她措手不足的事。